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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煬遵守諾言,帶著在考核中勝出的武獸咕咕頭修煉三天,對方靈力大漲。接下來的幾天,他都在山頂訓練咕咕頭基本功,與越涼相處的時間倒是少了起來。
越涼倒也樂得清閒,帶玄武把礦山的機關弄好開頭,就交給驚蟄練手,自己則在一旁看著。
一連好幾天,皆是如此。
這天早晨,越涼醒得有些早,坐起來,習慣性看了眼窗外,發現東邊光亮更盛了些,有的地方已經能清楚看到光源的餘暉了。
看樣子天亮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他掀開被子,打算下床拿衣服。身後攬過來一隻溫暖的手,將他拉進懷抱中。
「這麼早就醒了,不多睡一會兒?」
越涼笑了笑,閉上眼,鼻尖同對方輕輕碰觸磨蹭,含混地說:「睡不著了,做了個夢。」
「噩夢嗎?」
「美夢。」
越涼睜開眼,撫摸著太煬的面頰,眼神凝望著他,「今天我打算去藏離那邊見一見青鳥族,相互搞好關係;晚上回來和族裡的孩子們一起吃飯,你來嗎?」
太煬最反感閒人多的場合,這其中又以呆坐一天,當個德高望重的精神圖騰最討厭,又何況越涼肯定忙著同其他人聊天,就不顧上他了,他只能纏在越涼身上睡覺。
他登時便找藉口拒絕了,「孤今日還有些課業要授,你且先行,晚些時候孤再與你匯合。」
一邊說著,攬著他的手同時鬆開,頗有些嫌棄他催他快走的意思。越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下床穿衣。
果然,早膳之後,太煬立刻心不甘情不願地出門了,生怕晚走一步越涼就會抓他去和小玄武們交流感情似的。
雖然和那隻叫咕咕頭的武獸呆在山頂一整天也很討厭,但兩厭相較取其輕,帝君寧願忍耐武獸的愚笨。
越涼同他道了別,往東走去,途經鹿神森林,沒有和藏離他們打招呼。
他徑直走向東邊溪谷的那處瀑布。
現在是冬季,瀑布的水量很小且結了冰,但越涼還是花費好一番力氣才找到東秦所說的那個簾洞。
走進去,迎面一扇朱紅色的巨大暗沉木門,門後有六座木牌坊,一直通向深處的洞穴。朱紅大門旁立有一塊大石頭,上書四個暗紅漆墨的大字:願神祁己。
越涼才走過三道牌坊,裡頭就響起一個老婦沙啞的聲音:「……真稀奇啊。」
「你竟然來了,越涼。」
一位半人半蛟龍的神祗倚靠在美人榻上,銀色龍尾佔據石洞大半地面。她只在胸口蒙了一塊薄如蟬翼的絲綢,幾乎全裸,越涼只瞟了一眼,立刻自覺地挪開視線。
讓太煬知道他看了別的女人的胸脯,少不了一頓收拾,老腰會承受不起的。
他正想一些有的沒的,那願巫卻似乎與他頗有淵源,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嗤笑一聲道:「怎麼,今兒只你自己來了,你那帝君情郎卻沒跟來?」
當真是有些稀奇。
越涼抿了抿唇,目光打量著面前的願巫,確定在自己僅存的記憶中沒有見過她。
未知是最危險的,他不知道自己同願巫之間的恩怨如何,然而今天前來,確實有必須依靠願巫才能做到的事。他決定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對方忽然發難的時候再迅速逃離山洞。
越涼說:「今天只是我個人的小事,不需要他幫忙。他不想進來,我便先放他在外頭等著。」
玄武族契侶向來同進共退,一般情況下,結契多年的契侶相互間距離不會過遠,越涼故意說了這句旨意含糊的話,為的就是先發制人,把太煬搬出來嚇唬一下,免得自己不小心著了道。
他就賭自己外面還有個大救兵,願巫不敢對他妄為。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