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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聰明,也很自私。
而這樣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俞望看著雨一直下,說:「我再打個電話。」
梁白拍拍自己兄弟的肩,拿著酒離開。
——
林殊星被光亮醒。
昨晚睡覺忘了拉窗簾,柔和的光線透過窗戶灑在床上,林殊星閉著眼打哈欠,習慣性摸索手機,剛好接到俞望的電話。
「你終於接電話了。」
「怎麼了,有急事?」
「不……你昨晚掛我電話,我打過去你也沒接。」
「沒電了。」
俞望還真忘了這種可能,他沒糾結,看了眼腕錶,說:「還有一小時起飛,下午見。」
林殊星有些意外,「不是明天才返程?」
俞望嗯了一聲,「我讓提前了。」
林殊星說你牛,輕笑道:「這麼急,是因為我提到成舟了嗎。」
下了一夜的雨早就停了,房間裡安靜到詭異。
「我不想在電話裡跟你說這些,等我回來。」
「為什麼不,現在火急火燎地回來是想向我證明什麼嗎?」
「見面再說。」
「俞望,你不該瞞我。」
「我瞞你?」
俞望打這個電話只想確認林殊星和他之間沒有誤會,可青年的這句話卻直接讓他氣血上湧,當即沉下聲音,「你說我瞞你,但你不是也沒跟我說過你的過去?你的前男友只有喬一個嗎?我收到過那些照片,我從不問你,你可以選擇跟我說,也可以選擇把過去當垃圾一樣都扔掉,因為我不在乎你的過去——」
「你不在乎?好厲害的一句你不在乎啊。」
林殊星不知不覺已握緊手機,他冷聲道:「俞望你搞清楚,成舟是你的受害者。有人因為你而對他下殺手,你卻對我隱瞞這件事,現在這顆「炸彈」就埋在我們身邊,你他媽的還敢跟我說你不在乎?!你——」
俞望掛了電話。
林殊星把手機摔到床上,狠狠罵了個髒字。
貓跳了出來,開始在危險的邊緣試探,「真生氣啦?」
林殊星掀開被子起床,語氣不善,「滾一邊去。」
貓嘖了兩聲,「我以為你只是逢場作戲。」
林殊星擠了牙膏刷牙,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眼裡仿若有火。
貓還在說:「只有十九天了,現在吵架不好收場啊,別忘了你還要幫他渡過死劫。」
林殊星呸一聲吐出泡沫,「幫個屁,那混蛋自己都不在乎,我管他去死!」
說著,又一拳垂在盥洗臺上,「他奶奶的,居然還敢掛老子電話,氣死我了!」
貓:「……」你是在氣這個!?
林殊星洗漱完去樓下開店。
雖然很生氣,但生意還是要做。
早上客人不多,有一個預約了說要過來,然後放了鴿子。林殊星坐在吧檯後面調了杯酒,外面太陽正好,他在想是出去坐會兒還是窩在店裡玩手機。
成舟的到訪很是突然,他依舊戴著那頂灰色貝雷帽,臉上捂著口罩,只露出一雙黑色眼睛。
林殊星說隨便坐,問他喝什麼。
「溫水就行,謝謝。」成舟放下手杖。
林殊星去倒水,站在吧檯後說:「找我有事嗎?」
他和成舟只見過一面,自認為兩人的關係還沒好到這地步。
成舟背靠皮質的沙發,四周張望著說:「我喜歡這裡的裝修風格。你也是貝尼尼的粉絲嗎?」
林殊星開門見山,「如果你找我是為了藝術鑑賞,我沒空。」
成舟的嘴張開又合上,嫌棄道:「你真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