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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她斂裙,角度、姿勢與聲調都跟上一次分毫不差。“織姨說,今日要運絲綢到錦繡城,可以嗎?”
楚狂點頭。
她再度行禮,轉身離開。
兩刻之後,翠綠色的身影又出現了。所有人的動作都慢了下來,看似仍在操練,實際上卻瞪大眼睛,看著她走向楚狂,每張臉上都帶著理解的笑。
啊,小姐跟新城主的感情真好啊,捨不得分開太久呢!
“夫君,小七說要送些蔬果到山裡去給貧農。”她照例行禮,模樣恭敬溫馴。
“小七?”
“我弟弟。”她提醒。
他挑起眉,猜想這方小七,大概也是反對舞衣下嫁。從大婚到現在,這麼多天過去,堅持不肯露面,現在又想出城去,分明是在躲他。
他同意方小七出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濃眉卻皺了起來。他的心中,有種奇怪的預感——
預感沒出錯,這次不到一刻鐘,她再度現身。
[秋季的絲,今日要染色,夫君認為,該以什麼色為主?“她認真地問道。
“你看著辦。”他不耐地說道,瞪著那顆老是不抬起來的小腦袋。
“是。”她又行禮、又離開。
然後,又回來。
“夫君,今晚的酒,要喝哪一種?”她詢問著,等待他做決定。
“照舊。”他從牙縫中迸出兩個字。
“是。”她溫馴地點頭,照著原路離開。
所有人目送她離開,當身影消失在牆的那一端後,他們仍沒有收回視線,盯住那一處,等待她再度出現。
舞衣沒有讓他們失望。
這次,她還沒走近,楚狂已經先舉起手,不讓她行禮,英俊的五官,因為不耐而顯得更加嚴酷,黑眸亮得有點嚇人。
“你又要問什麼?”
舞衣眨動雙眸,沒被他的壞臉色嚇著。
“廚師問,晚膳是要煮魚羹,還是燴魚丸?”
“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不必拿來問我。”他咆哮道。
該死!她就一定要在操練場上跑來跑去嗎?她每出現一次,他就提心吊膽一回,來回幾趟下來,他的耐心早已用光,比受傷的猛獸更暴躁!
“但夫君先前在堤防上說了,什麼事都必須由你作主,舞衣只是照夫君的吩咐做。”她無辜地說道。
楚狂連連深呼吸,必須用盡自制,才沒對她吼叫。
“這些小事,你決定就好。”
“那麼,為了避免煩勞夫君,往後大事就由您作主,小事就由我決定,可以嗎?”她垂下眼睫,秋水雙瞳閃爍著。
他點點頭,如冰刃的兩道視線從她身上挪開,往後一瞄。
射箭聲立刻響起,操練場上每一個人均是目不斜視,專注地瞪著標靶,不敢再將視線擱在城主夫婦身上。
“那舞衣告退了。”她仰頭望著他,對他露出笑容,眼兒閃爍得像晨星。
楚狂眯起雙眼,示意她離開,但眉頭卻仍緊擰著,沒有鬆開。
是他多心了嗎?還是她的笑容,的確有幾分的狡詐?
翠綠的身影消失在牆後,如鷹的黑眸,仍舊沒有挪開。
三個時辰後,楚狂才下令,讓男丁們離開操練場。
這段時間裡,秦不換先被調開,去規劃南方商道;北海烈也離開操練場,前往浣紗隴,把桂花跟弟兄們接回來。
楚狂走回方府,一路上都遇見領了任務的屬下,在城內忙碌著。
吃飽撐著的日子結束了,成為將軍夫人的舞衣,替這些男人都找了差事,人盡其才,各有所用,再也沒有一個人能賴著吃閒飯。
她不但讓別人忙,自己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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