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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祁天聽到後，則像忽然明瞭似的故意拉長尾音說。

怕冷了場，劉經理接著說：&ldo;林凡應該跟祁總差不多年紀，祁總肯定是在國外唸的大學吧。&rdo;

林凡雖然表情未變，但心裡卻是一緊。

&ldo;是在國外上的學，&rdo;祁天乾脆的答道，然後看著林凡又補充一句：&ldo;可惜了，要不然說不定還有機會跟林主管做校友呢。&rdo;

本應讓林凡鬆了口氣的答案，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卻感覺有些失落，於是慢慢的，酒壺也跟著手沉了下去。

見總裁似乎心情不錯，想著這幾天匯報的事已經被修理了一頓，於是想再藉機誇林凡兩句也能讓總裁留個好印象，劉經理便接著說：&ldo;林凡在學校就是高材生，來了咱們公司一直兢兢業業，工作能力突出，不是我誇自己部門員工，在這幾年咱們公司進來的員工裡，也是最上進那一波的了。&rdo;

祁天讚賞似的點頭未語，然後就那樣用略帶審視的目光微笑的看著他。

林凡站在這裡如芒刺背，想著快點結束這尷尬的局面，於是僵硬著上前想給祁天繼續斟酒，祁天卻目光繞過他，看向身後的薛靜突然開完笑似的問：&ldo;你們主管這麼優秀，在公司應該很受女同事歡迎吧。&rdo;

薛靜這一晚上終於等到了總裁的一個正眼，心想下午這錢沒白花，這寶總算押對了，於是筋筋鼻子笑笑做可愛狀回道：&ldo;是呢，經常有女同事跟我們部門打聽呢。&rdo;

祁天看著林凡，半響終於作了總結性陳詞：&ldo;是很優秀。&rdo;

本想著繼續配合這齣戲碼，但不知道是不是連續兩個通宵加班讓林凡體力不支精神不濟，這陣忽然裝不下去了，他拿著酒杯站在這裡，看著祁天對他像初識一般的禮貌微笑著，心裡為祁天鼓掌，真好，六年不見，竟也這麼深不見底了，但同時感覺心裡有些東西一點點碎了。

見林凡杵在那裡，沒有任何打算繼續上前斟酒的意思，劉經理趕緊給旁邊的薛靜使了個眼色。

薛靜機靈的很，從林凡手中拿過酒壺就替總裁斟滿酒杯，然後用胳膊不為人察的略略碰碰林凡。

林凡這才從僵硬的身軀中脫離，往前送送酒杯與祁天的碰了碰說：&ldo;祁總，我敬您，今後有什麼指示儘管吩咐。&rdo;說完便一飲而盡。

祁天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會兒後才跟著幹了。

見他沒再說別的，林凡就轉身帶著組員回到了座位。想演戲的人演的盡興，被迫拉著進入角色的人配合的吃力，一頓飯吃下來，林凡覺得身上最後一絲力量也被抽脫了。

……

終於眾人酒足飯飽，各個笑意盈盈的從飯店出來，該叫代駕的叫代駕，該打車的打車。

劉經理上前問：&ldo;祁總，您怎麼走?&rdo;

祁天說剛才司機打電話說家中臨時有事，待會他再叫人來接。劉經理一聽便問，您住哪，我找人送您回去。

&ldo;剛回國，臨時找了個住處，在東四環。&rdo;

&ldo;巧了，林凡也住那邊，正好他代駕來了，讓他把您先送回去吧。&rdo;劉經理回頭招呼林凡說：&ldo;剛好你跟祁總順路，先把他送回去吧。&rdo;說完還給林凡使個眼色。

打從剛才祁天跟劉經理說話開始他就聽到了，知道今天自己的表現已經讓劉經理覺得對總裁略有失禮，不可能再說出推諉的話。

於是林凡說：&ldo;沒問題，我送祁總先回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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