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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她整個人嚇得連續後退了兩步。
bryce身上染著鮮血,悽美躺在那裡。
當所有一切發生的時候,陶辭覺得這就是上天註定。
她跟著一起去了醫院,又在醫院找親屬的時候主動站了出來。
又理所應當的擔下來照顧他這件事。
bryce睡了將近三天,在第三天黃昏時候,他醒了過來。
醒來以後看到陶辭,第一句是要水。
第二句話就是——
「是你撞得我嗎?」
陶辭連忙把門外同樣守了好幾天的司機拉進來,跟他說:「我不是,這才是撞了你的人。」
她和司機像唱雙簧一樣的把整個事情經過說清楚,期間司機痛哭流涕,對他接連道歉,外帶著賣慘訴苦,說自己家有多麼多麼困難。
把陶辭都聽得感動了,跟著一起哭,對司機說:「沒事大叔,只要你能把醫藥費全交上,我會原諒你。」
司機臉變得刷白,也不哭了,尷尬地站在那裡。
bryce被他哭的心煩,揮手說沒事你走吧。
司機立馬換了一個臉色,感動之餘要下跪,說他簡直是活菩薩轉世,他們一家都會記得bryce的恩情。
打發完司機,病房裡就剩下bryce和陶辭兩個人,他們四目相對一會,bryce低頭看了看自己包的跟粽子一樣的手,喊了一聲陶辭名字。
「陶辭。」
「怎麼了?」
「你跟我說實話,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在彈琴了。」
陶辭嘆了一口氣,說:「男神你別多想,你斷的是腿,咱那手好著呢,一點事沒有。」
bryce:「」
不知道是天主保佑還是因為bryce下意識就護住了自己那雙手,進醫院做檢查的時候,他那雙手只不過是蹭了點皮。
但是小腿骨折。
謝天謝地,吃飯的傢伙還在。
bryce在南城無依無靠,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
那個司機家裡也確實困難,bryce心一軟,讓人象徵的賠了一點錢就了了這件事。
但也因為這樣,也就沒了能照顧他的人。
陶辭本來想著給bryce找個護工,經過別人病房時,看到一個大媽一樣的人站在廁所門前,眼睜睜看著裡面的小夥子,門大敞著,小夥子毫無尊嚴。
頓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天晚上她跟樂團那邊請了一個月長假,說自己在這邊出了一些狀況,暫時回不去。
她在樂團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管事的人沒說什麼,直接就批了假。
於是這樣,陶辭就留了下來。
好在她沒說要走,bryce也沒趕她。
剛開始bryce比他的音樂還要壓抑一點。
他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陶辭在一邊給他削蘋果一邊小心翼翼找話題聊天,她找的都是關於鋼琴曲的話題。
什麼小約翰·施特勞斯,什麼藍色多瑙河。
對於這些話題,bryce偶爾有回應,更多的還是陶辭講他在聽。
一星期以後,醫生看了看他的腿,說恢復的不錯,問有沒有出院的打算。
國內醫院病房緊張,醫療資源短缺,這些陶辭都是知道的。
她們病房外面就有很多加床,bryce睡覺輕。
雖然他們住的是單人間,但是有幾次陶辭起夜,看到bryce就躺著床上睜著眼睛,接著就會一整天精神不好。
這麼想想,確實應該給他換個好點的地方。
聽從醫生建議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