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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西哲並不打算將這些挑明,感情中的事情,外人說再多都沒有用。
&ldo;初子,我只能說她現在單身,而恰巧你也是。&rdo;杯子中的奶茶還溫著,江西哲喝了一口,然後看著言秉初的眼睛,無比認真。
他們認識了十幾年,從以前到現在,大學、出國、以及最後決定在學校當老師,無論他想做什麼,江西哲都毫不懷疑事情最後的結果,甚至,如果言秉初說他要摘天上那顆星星,江西哲都相信天會為他低下來。
沒錯,他就是這個樣子,沉穩含蓄,卻厲害的要命。
而江西哲這句話,彷彿一把鑰匙在言秉初心中緩緩轉動,將他的心扉開啟,陰鬱的心房透進來一絲光亮。
可能她七年得那道疤在身上烙的很深,但是那又怎樣,那隻能是印記,是過去,而從今往後,他會有無數個七年去為她撫平,然後一點一滴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而現在自己這副患得患失、侷促不安的樣子,他真的有點唾棄。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亮的眼睛此刻多了幾分堅定,溫潤如水的眸子多了一份勢在必得的鋒利。
陰霾消散,晴雨初霽。
和江西哲一起吃了午飯,到同事的事務所幫了點忙,再次回家都已經踏上了晚上的星光。
言秉初開啟燈,屋內撲面而來的暖氣卻讓他微微一冷。
隱去心中兀自生起的不安,他仍然慢條斯理的換上拖鞋,將外衣掛在衣架上,然後不緊不慢的走向臥室。
開啟門,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的鋪在那裡,沒有人的痕跡。
他心臟猛烈的抽搐一下,但是仍然面色如常、不動聲色的開啟另一個房間。
空蕩蕩。
開啟櫃子,清一色男士的衣服;陽臺上,那抹暗紅也不見蹤影;走進浴室,洗漱臺的牙刷,孤零零的一隻立在杯子裡……
他站在客廳,環顧著四周,包括這個房子,都只剩下他一個人。
茶几上,那杯冷掉的茶水旁邊,放著一沓厚厚的人民幣和一張紙條‐‐
我走了。
第21章
言秉初坐在沙發上,隔空望著紙上那三個字,也不拿起,就這樣看了許久。
頎長的身姿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廚房,和早上走的時候一模一樣,鍋裡的粥不曾被人動過,他盛了一碗,然後端坐在餐桌上。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若無其事的吃著一個人的晚餐。
紅色濃鬱的粥和白色晶瑩的碗在水晶燈的照射下交相輝映,他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軟糯的碰觸著他的味蕾。
真甜。
真苦。
吃完晚飯,把廚房收拾乾淨,言秉初走向書房,同事工作室那邊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解決,他開啟電腦,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敲敲打打。
最後一封郵件發出去,他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眉心,走向浴室。
氤氳的水氣把他籠罩,他閉著眼睛,感受著溫熱的水流打濕了黑色的發,從頭頂蜿蜒著流過每一寸面板。
突然,言秉初睜開眼睛,拳頭狠狠的砸在牆上。
是該謝謝她還留了三個字嗎?
他自嘲的一笑,透著經年散不盡的苦味。而那沓人民幣,從厚度來看,足夠付她的醫藥費、房租、水電等等一切了。
而這裡,除了錢和那三個字,她什麼都沒有留下,言秉初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春秋大夢,但是心間鈍鈍的疼又無時不刻在提醒他。
這,不是夢。
就這麼一乾二淨互不相欠了嗎?
他通紅的雙眼充血,有些嚇人。
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