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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晃的他心尖發顫。
捨不得眨眼,哪怕現在只是一個影子也好,那永遠都是忙音的電話……他怕了。
時間在靜謐的夜裡悄悄流逝,對面連暖黃的燈光也消失了,完全隱沒在濃重的夜色裡。
言秉初也回到床上,舟車勞頓還有前段時間的加班熬夜,以及她離開後的心力交瘁輾轉難眠,和現在找到她後的安心……混雜在一起糅合著睡意讓他再也睜不開眼睛。
……
晨光熹微,李爾落睜開雙眼,眼底沒有剛睡醒的混沌卻是一片清明,沒有言秉初在的這一段時間裡她再也沒有睡過懶覺。
在這裡她沒有自我放逐,每天早晨都用心的做早餐,每天都煮紅糖薑茶……
剛來的那天,摩根說他父親有位醫生朋友在這方面很有研究,當時李爾落笑了,她不傻,言秉初的爸爸,中醫裡屈指可數的人,到現在還沒有絲毫起色……她不傻。
但是,她還是去了醫院。
就像她還執著的做早餐一樣,她內心深處還藏著一絲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奢望。
下樓吃過早餐,李爾落開啟房門,空氣帶著清新的冷意撲面而來,她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曬曬太陽。
這是一個戶型很小的別墅,鐵黑色的柵欄被綠植爬滿,就算冬天也是生機勃勃。
而正對著房子的柵欄很乾淨,透過稀疏的縫隙可以看見鄰著柵欄不寬不窄的馬路,馬路對面是棟一模一樣的別墅。
言秉初站在樓上緊鎖著那抹身影,瘦了。他很想走過馬路對面去擁抱她,但是又怕她再逃走。
李爾落是個天生的逃兵,受傷了她就會選擇逃跑,逃到一個沒有人的黑屋子裡自生自滅舔舐傷口。
而言秉初,第一次他是屋子的主人,她誤打誤撞的走進來,走進他的世界;而這一次,她逃走卻是因為他,所以他選擇守在黑屋子的外面,他會一直守著她,不會因為那可笑的原因放她走。
他要做她的太陽,她逃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直到房間的黑暗被驅逐,直到她幡然醒悟……
等她自己走出來,他會給她一個擁抱。
告訴她,他一直在。
……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轉瞬又是半個月,言秉初幾乎每天的時間手中都拿著望遠鏡,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望著抬頭咫尺的那一寸地方。
夜色漸漸的濃重,言秉初挑眉,抬腕看了看錶,已經八點了對面還是一片漆黑,但明明下午的時候她還在房間睡覺。
一直再睡嗎?
時間漸漸的流逝,往常僅僅看著望遠鏡中她的臉都能忘記時間,而現在卻是難熬。
一個小時過去了,對面還是一片黑暗。
不再繼續等,言秉初拿起桌子上的備用鑰匙邁開修長的雙腿,轉瞬便來到了馬路對面的柵欄前。
開啟門穿過院子,一步並作兩步拾階而上,言秉初微微帶著喘,手扶上房間門上的把手……
她就在一門之隔的裡面。
心底生起一股異樣的情愫,激動、期待、害怕……
終於還是推開了。
站在門外,言秉初望著安靜躺在床上的嬌小身影,月光透過半拉的窗簾傾瀉進來,在地板上投下如水的光亮。
言秉初緩緩邁開腳步,不似剛剛的大步流星,這幾步走的尤為緩慢,尤為艱難。
終於站在了床前,言秉初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