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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臣的祖母。&rdo;嚴衡趕緊解釋,&ldo;去年秋日時歿了,如今尚不滿一年。&rdo;
&ldo;那也先挑著,等孝期過了再送去就是。&rdo;嬴漢立刻揮手道。
嚴衡也不由得嘴角抽搐,但到了這會兒,他也懶得再和嬴漢爭執,見太后項氏主動替他岔開話題,便也不動聲色地將嬴漢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用過晝食,嚴衡起身告辭,離開皇宮。
嬴漢很是不捨,大有將嚴衡留在皇宮陪伴之意,被項氏狠狠瞪了幾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作罷。
從始至終,項氏都沒有提及自己母子現如今的處境,更沒有向嚴衡求援,只用極為隱晦的話語暗示嚴衡多和外面那些人走動走動,不必用困守公主府這種行徑來表忠心。
若是換成上一世,嚴衡肯定會因為項氏的這番話產生好奇,就算心裡並不想幫助項氏母子,也免不了會和襄陽城裡的這些修士接觸一番。但如今的嚴衡卻有一種坐山觀虎鬥的超然心態,他比這鹹陽城中的任何人都更清楚如今這種局面的前因後果,更清楚項氏和嬴漢所謂的術士不過就是些不入流的修士,他家夫人動動手指頭就能滅掉。
知道的太多,嚴衡便生不出好奇,也沒有興致在這趟渾水裡插上一腳,只想置身事外,作壁上觀。若是參與進去,那也是為他家夫人瞭陣助威,絕不會幫這母子分毫。
經過一上午的接觸,嚴衡已經徹底熄了與嬴漢聯手、助他一臂之力的打算。
即便是重生一世,嬴漢也絲毫沒有長進,明知道危險將至,依舊想不出應該怎樣奮發圖強,只會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指望太后,指望他佳人在北。
這種行為說好聽了叫信賴,說難聽了,就是推諉,不負責任。
二世為人,嬴漢依舊不懂得怎樣做皇帝。
與其讓他在皇位上飽受煎熬外加煎熬百姓,還不如將其掀翻在地,由他人取而代之。
用吳名的話說,早死早超生!
嚴衡與嬴漢之間並無仇怨,但也同樣不存在恩情。而項氏卻是對他動過殺機的,只是不知為何中途作罷,轉而逼迫秦三世將他送回遼東。唯一教導過他,與他之間算是有些情誼的只有秦三世贏子詹,但即便是這點情誼,也在贏子詹變成呂良,以阮橙和他做交易的時候消耗得乾乾淨淨。
話說回來了,僅從秦三世寧可自己造反建立新朝也不肯投奔他,助他當皇帝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秦三世是從未想過把皇位交給他來繼承的。
只可惜,當時的他並不知道呂良就是秦三世,又一心憧憬著那人,視那人為父,哪裡會懷疑他的用心和居心。
直到再世為人,戳破了諸多隱秘,他才逐漸意識到那人在給予的同時也奪取了更多。
因滿月即被送往鹹陽,他失去了承歡於父母膝下的機會,連生父的真容都不曾見過,與母親形同陌路,更被祖母仇視不喜。
雖然母親嬴氏和養育他的奶孃都說這是怕他無法在遼東平安長大才不得已而為之,但在得知生父與他有著一樣的癖好,並且專注於一人的時候,嚴衡沒法不對此生出懷疑。
將心比心,以他們父子這種偏頗的癖好,能得一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就算要做些什麼來反抗皇帝,那也是去母留子,絕不會在母親尚且安然無恙的情況下就把親生兒子弄死。
他被送往鹹陽的原因只有一個‐‐
質子。
說白了,秦三世信不過嚴氏一族,亦信不過嬴氏。
事到如今,嚴衡既不想以德報怨,也不想自欺欺人。他和秦三世的因果已了,如今只需冷眼旁觀、不落井下石便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再多的,沒必要做,也不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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