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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還是這麼好。”清豔又給自己倒一杯起身走到崖邊站定，蘇若天跟隨她身後。

許久。

“為什麼要離開那裡？”清豔看著杯中酒淡淡的說。

“因為一切都結束了。”說完，蘇若天將酒灑在前面的地上，劃過一道水痕，在陽光的照耀下，彷彿一顆顆細小的鑽石璀璨生輝。

閃到了蘇若天的雙眸。

清豔看了他一眼也將自己的酒灑在前面，“不是說要用盡一生守護她嗎？現在看到她跟歸海夜重新在一起，你就退縮了嗎？”

蘇若天側頭看著她，只是喝了一小杯而已，她沒醉！可是為什麼會出奇的說出這樣的話，似乎有些質問，又有些憤怒，還夾帶著不易察覺的哀傷。

他的師妹清豔從來沒有這樣跟他說過話！

第三章

他的師妹清豔從來沒有這樣跟他說過話！

不由得問她：“你怎麼了？”清豔回眸看著他，只是看著他而已，瞳眸中不帶有一絲波瀾，猛的用手狠狠捶打蘇若天的胸膛。

蘇若天愣怔的看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回來！你應該呆在她身邊的不是嗎！既然決定要一生陪在她身邊那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讓我見到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說到最後兩行清淚落下，藉著蘇若天的身體緩緩癱坐到地上，從蔥白的五指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眼的紅色讓蘇若天雙眸閃了閃。

抓住她顫抖的雙肩，一時語塞，這樣的清豔他從沒見過，在他的意識中，被師傅帶回熾雲閣以後，這個小師妹就總出現在他眼中，不論颳風下雨，只要他在練武總會在不遠處看到她的小身影。

霎時所有的記憶如潮水般侵回他的腦海……

十二歲那年的某天，雨紛紛下著，蘇若天因為私自下山被師傅抓到後，被罰跪在大雨中，還是那個小身影拿著衣服披在他身上，然後自己也跪到他身邊。

記得當時他問過她：“為什麼不讓我起來？”

清豔笑著說：“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聽我的，作為師妹，師兄受罰師妹應該同當。”

於是當天，兩個孩子就在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最後臉色蒼白的清豔暈倒在他懷裡，小手還在緊抓著他，師傅無奈只能讓他抱著清豔回房休息。

她發燒了。

接連五天五夜，身體時而冰冷時而燥熱，看著眉心緊蹙的清豔，蘇若天封閉已久的心劃過一絲暖流，她病了五天，他就在她身邊照顧了她五天。

“天哥哥，為了報答你這麼辛苦的照顧我，清豔決定以後永遠都跟著你，你去哪清豔就去哪，一輩子都不要跟你分開！”

這是第六天清晨清豔醒過來看到蘇若天后，說的第一句話。

從此以後，不管他怎麼趕她，或者吼她，她都沒有離開，時時恪守著自己的承諾。身體完全康復後，清豔就開始每天跟著蘇若天習武，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直到師傅去世那天。

那些江湖上所謂的正派人士，組織了百名武功高手圍攻熾雲閣，當時的蘇若天十七歲，清豔十五歲。

兩個人帶著所有人一路斬殺那些高手，鮮血、哀嚎、屍體讓蘇若天和清豔已經忘卻所有，一心只為保住自己的家。

－－－熾雲閣。

待殺光最後一個高手時，兩個人相視一笑一起跑回大廳，看到的便是師傅的屍體，在他周圍同樣躺著十幾名身穿白衣的男子。

看到師傅被數把利劍穿透刺過的胸膛，蘇若天的心再一次沉澱，沒有說一句話掉一滴眼淚，清豔抱著師傅的屍體痛哭，剩餘其他沒死的弟子也跪在師傅面前。

那天起，蘇若天開始帶上面具。

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