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第1/3 頁)

百里雍沉默不語，即便是知道晏歌句句在理，可他心裡終究有一惑不解。

&ldo;為什麼?&rdo;百里雍終是問出了口。

晏歌問道：&ldo;為什麼什麼?&rdo;

百里雍揚起頭來，定定看著晏歌，&ldo;義父忠義大雲，換來身死屍不全的下場，而你忠義大雲，如今只剩半條殘命……我是真的不懂，為啥你們會對大雲如此忠心耿耿?!當年雲徽帝待你們如何?當初葉桓又待你們如何?甚至……楚山公主，她……又待你們如何?&rdo;

&ldo;軍令如山。&rdo;晏歌一字一句地說完，她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下龍臺，來到了百里雍面前，突然出拳一擊在百里雍心口，&ldo;當年我答應了父帥，我必一生遵從，這四個字一直在我心裡!&rdo;

&ldo;僅僅是為了忠義二字?&rdo;百里雍還是不明白。

晏歌笑而不語，只是搖頭，她拍了拍百里雍的肩頭，語重心長地道：&ldo;百里哥哥，今後的事，我唯有靠你了，就當是……我求你。&rdo;

百里雍握住了晏歌的手，眼圈紅潤，&ldo;小歌，你不必用這個字的。&rdo;

晏歌反握住他的手，緊了緊，&ldo;我將楚山與天下都交給你拱衛了，這個求字，還輕了些。&rdo;

百里雍在晏歌眼底看到了淚光，他知道，晏歌很少哭，如今竟在他眼前哭了，這個&ldo;求&rdo;字的分量，百里雍只覺得比千斤還沉。

&ldo;大哥……答應你!&rdo;百里雍重重點頭。

晏歌感激地笑了起來，&ldo;謝謝你，百里哥哥。&rdo;

百里雍蹙眉道：&ldo;那現在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做?&rdo;

晏歌點點頭，&ldo;假死。&rdo;

百里雍恍然點頭，輕舒一口氣，道：&ldo;一石二鳥，這第二鳥上不上當，可就看沈遠還有沒有膽兒來戰了。&rdo;

晏歌篤定地笑道：&ldo;他敢!只要我們再放點風聲出去。這是他唯一翻盤的機會，他是無論如何都會來賭一賭的。至於我們大楚這邊，趁機清理一下不忠之人，也是百利而無一害。&rdo;

&ldo;大哥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rdo;

&ldo;剩下的事，就有勞百里哥哥你了。&rdo;

兩兩相望，晏歌與百里雍已心照不宣，這是多年並肩奮戰的默契，只可惜，這點默契終究沒能變作締結鴛盟。

百里雍雖然今日被封了長風王，已位極人臣，可不能與晏歌白頭到老，這事將成為他一生之最大憾事。

自從晏歌執意立後的旨意宣告天下後，天下皆驚。可晏歌說的話又在清理之中，所以這女帝立女後之事雖然在理，卻又透著那麼一股荒唐的味道。

這幾日，葉泠兮雖多次求見，晏歌皆以政事繁忙搪塞了過去。因為擔心立後之事讓葉泠兮太過難堪，所以晏歌吩咐了新成立的禮部，免去了帝後同拜天地之禮，只保留了冊封大典。如此一來，兩個女子並未行夫妻拜天地之禮，只是單純的立後管顧後宮，多少也降低了一些世人所謂的荒唐之言。

平安元年九月初八，帝晏歌冊立百里楚為後，女帝立女後，創下自古第一例。

四年之前，葉泠兮也曾穿上大紅盛裝，從這條長長的御街走入皇城，走向大殿之上的天子。那時她為了權宜之計，不得不下嫁權臣之子，後又中了迷藥，險些被沈之淮奪去清白之身。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