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改良種子(第1/2 頁)
乾清宮如今停著康熙的靈柩,雍正就將日常起居的地方換到了養心殿。
再一次走進這個待了兩年多的地方,池夏居然有種陌生的感覺。
僅僅一夜的功夫,養心殿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康熙晚年喜歡的裝飾偏大氣富貴,養心殿裡的擺設大多是這個風格的,物件則多是書畫字帖、多彩福瓶等。
每一件池夏基本都親手擦拭過。
而今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靠窗的軟塌上放了一張小桌子,案上堆了不少摺子。靠牆的整面櫃子上則砌滿了書籍,整個養心殿正殿看起來就是一個工作節奏超快的辦公室,色調也變成了新綠配鵝黃,看著像是春日裡頂破種子鑽出來的嫩芽,充沛著勃勃生機。
池夏有點不適應,這場景叫她想起來還在工作時沒日沒夜寫ppt的情形。但想到她的紙片人“男神”本來就是“工作狂”的設定,也就釋然了。
聽到有人進來,雍正手裡還拿著摺子在看。知道蘇培盛敢直接帶進來的人,無非也就是胤祥,頭都沒抬一下:“方才就叫你不要去碰壁,一轉身你就陽奉陰違,朕看你是閒得太過了,非要去吃這個閉門羹!”
胤祥被他說得一噎,看蘇培盛已經非常有眼力見地把下人全都帶走了,才苦笑道:“皇上……還有旁人在呢,多少也給臣留一些臉面吧?”
“要面子還去自討沒趣,朕不是和你說過了麼,她不會受封的。”雍正抬起頭,這才看到池夏也跟在後面進來了,手上還纏了繃帶,微微挑了挑眉,換了話題:“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完成了一個第二個支線任務,”池夏知道他應該是聽到了任務內容,也不多廢話:“還剩請太后受封、遷入壽康宮的主線任務沒做。”
雍正擰了眉,上一世德妃就不肯受封,不肯遷宮,一直到過世,都沒有正式受封皇太后,更沒有離開永和宮。
甚至還當著旁人的面說過“命吾子繼承大統,實非吾夢想所期”的話,翻譯成大白話,大約就是我做夢也沒想到先帝要讓我兒子胤禛繼承皇位。
這話從任何一個人口中說出來都不算什麼,可從德妃口中說出來,就難免惹人遐想,他到底是有多不堪,才會讓他的親生母親,都想不到他能繼位啊。
再想深一步,他繼位或許根本不是先帝的意思,而是他矯詔篡位呢。
前一世也有不少這樣的流言,大部分都是從這件事傳開的。
當時他曾執著於這點清名,廢了很大的心力去解釋,甚至在雍正八年,和病重的胤祥大吵一架,執意刊發了《大義覺迷錄,剖白自己並沒有篡位、沒有逼死母親。最後也不過是越描越黑。
重活一世,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想為這點虛名耗費心力了。
名聲再難聽,能有泰陵那幾萬個日日夜夜難過麼?
可池夏的系統卻偏偏又將這件事推到了面前。
“這個任務,你可以放棄。”胤禛只沉默了片刻,就揮了揮手:“既受傷了就回去歇著吧。胤祥也是,叫太醫給你弄個熱的藥包敷膝蓋,不要落下寒涼的根子。”
胤祥昨天見識了自己這二十多年來都沒見過的稀奇古怪事,一晚上都沒能閤眼,聽他四哥給他從康熙五十一年說到雍正十三年,再說到乾隆朝、嘉慶朝、道光朝,樁樁件件都有理有據,越聽越心驚,總算是說服自己接受了他四哥是重活一世這個設定。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頓時就覺得自己上一世拋下四哥一個人勞心勞力,死後竟也沒有陪伴四哥左右,讓他一個人困在泰陵面對天塌地陷,實在是不忠不義。
跟四哥經歷過的這些事相比,他這點委屈又算什麼。
聽池夏說這是“主線任務”,想必也能提供與昨日那“初級種植術”類似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