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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了一下,英治搖搖頭。「不了,學長,你們去吧!」
「幹麼這麼不合群?都跟你說有漂亮妹妹作陪了。」董新彰不滿地勾住他的脖子。「身為學弟,只要是學長說的話就不可反抗,難道你上學沒學過這一點嗎?」
「我有約了。」英治冷淡地推開他的手臂,禮貌地說。「請不需要顧忌我,盡情地去玩吧,學長。」
「嘖,你要是肯來的話,妹妹的等級一定會更高一點的。」
純粹只是拿英治當誘餌的董新彰,依依不捨地放棄這個念頭,改而八卦地問:「你說有約,是和女朋友嗎?說起來,我好象從來沒看過你帶女孩子出現,幹麼那麼神秘兮兮的,把女朋友藏起來不給人看啊?下次一起去吃飯吧!」
英治心中泛著苦笑。「好。下次。」
***
以一般世俗的眼光來看,自己和夏寰,到底該算是什麼樣的關係?
英治享受著夜風吹拂在臉上的痛快感,右腳俐落地輪流踩油門與煞車,飆轉過兩個彎。難得沒有排班,他一點也不想拿這寶貴的休息時間浪費在無聊的KTV或餐廳中,聽左右的人閒聊政治八卦或打情罵俏。唯一能讓他從緊繃的生活中被釋放出來的,當然還是駕車兜風。
音響播放著高亢的普契尼歌劇,男高音激昂地訴說著愛的真諦,然而愛到底是什麼?即使聽了那些描述愛情美好的歌曲,這種既模糊又抽象的東西,在英治看來還是隻存在於文人墨客的紙筆之間,根本與現實生活牽扯不上關係。
依他看,愛情根本是「國王的新衣」,每個人都說他看到了,其實愛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場自欺欺人的騙局而已,所有的人都被那些自以為浪漫的文學、藝術、歌者、演員給騙了。
好比以世俗眼光來看,自己和夏寰,根本做盡了情人間的行為,但這就代表他們之間有愛情嗎?英治不以為然的一撇唇,夏寰可不是能締造出甜蜜得像冰淇淋一樣的關係的人。
那麼,自己又期待能和他有「什麼樣」的關係呢?
什麼也不期待……嗎?
「期待」本身用在夏寰身上就是個錯誤,他不是個能依照他人期待去走的人,叛逆是他的本性,越是希望他往東走,他就會往西行。
這一點,其實我也沒有多大的資格評論他,照他的標準看來,我們是半斤八兩。
說來說去,他們之間終究只是一場充滿矛盾與無解的錯誤。從一開始處於既是彼此欣賞,也是相互挑釁的立場,不知不覺當中成了把酒言歡的哥兒們,最後延伸到另一個戰場……
我想,我最痛恨他的地方,就是他讓我發現了另一個我從不知道的自己。
一瞬間剝落的面具,似乎永遠也無法再戴回去。至少在夏寰的面前,自己那不欲為人知的一面一直被迫裸裎著。
我會剝光你,直到你裸裎在我面前!
總是強勢地壓倒群雄的銳利目光,總是不許人逃開的執著眼神。一次次的想遠離而刻意疏遠彼此的聯絡,也是一次次的失敗在他的糾纏底下,然後不知不覺中自己竟已經走在一條未知的道路上,一條與原本的人生設計大相徑庭的道路上。夏寰介入的不只他的生活,甚至是他的……
你在害怕什麼?小治,你是在怕我,或是怕我引出你企圖扼殺的那頭存在於內心的野獸,你說說看?
英治蹙著眉將油門踩到底,無視於輪胎髮出的刺耳擦地聲,高速地在彎曲的道路上賓士。
野獸一旦出押,是誰的責任?放著不管,成了洪水猛獸,又該怎麼辦?
終究,那傢伙還是會擺出一臉「不干我的事」的表情吧!那個唯我獨尊的惡劣傢伙,誰也不會期待他有何良知,負起什麼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