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第1/3 頁)

&ldo;不是我，別來找我!&rdo;段媽媽囈語著，雙眼緊閉眼珠卻滾動著，就連枕在枕頭上的腦袋也搖晃著。

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

華錦露出譏誚的笑來，輕輕拍了拍段媽媽的肩膀。

正被魘在夢中，這一拍倒是把她從夢中拽了出來。

段媽媽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夢中的人出現在眼前。

段媽媽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都到了嗓子眼，她晃了晃腦袋告訴自己這還是在夢中，又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華錦把燈籠提起來，放在臉邊，昏黃的光線下，她披散著頭髮對著段媽媽笑，又吐了吐鮮紅的舌頭。

&ldo;啊!&rdo;一聲慘叫，段媽媽驚得從炕上蹦到了地上，&ldo;鬼呀!鬧鬼啦!&rdo;她發瘋一樣的往外間沖。

華錦並沒有追上去，好戲還在後頭呢。

&ldo;快來人啊!&rdo;段媽媽覺得腳都已經軟了下來，可還是步履蹣跚的往外頭跑。

她跌跌撞撞到了外間明廳，正瞧見戴著白色狐裘帽子的女子正坐在太師椅上看著她，他身邊的燈籠發出幽暗的光芒，卻不妨礙她看清那張臉。

那是她做噩夢的時候夢到過無數次的臉，此時正伸出手臂，好像在向她索命。

段媽媽嚇得蹦了起來，整個人就向著門上撞去，腳下已經沒有了根兒，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樣出的這扇門。

身後華琛蔑視一笑。

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人抖得如篩糠，此時段媽媽恍惚看到黑黢黢的院子裡站著一個人。

彷彿看到了希望，段媽媽向著那個人摸過去，&ldo;是孟婆子嗎?&rdo;

眼看著就近了，那道身影提著燈籠轉過身來。

首先入目的是十樣錦妝花褙子，讓段媽媽覺得有些眼熟。

燈籠被逐漸提高，段媽媽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還有雙丫髻上那支漂亮的赤金點翠丁香花簪子。

&ldo;啊!&rdo;段媽媽長大了嘴巴，連瞳孔都放大了。

她向亮著光的廂房那頭跑去，可是哪還有力氣，腳下一軟摔在了地上。

可是她不敢停，她怕被鬼抓走。

她也不敢暈，怕暈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ldo;孟婆子。&rdo;她顫抖著聲音叫，又一邊往廂房那道光爬去。

孟婆子?奈何橋邊的孟婆?

段媽媽不敢再叫。

身後的人卻不肯放過她，&ldo;段媽媽，我死得好冤啊!你為什麼要害死我?你知道地下有多冷嗎?我不甘心，不如你下來陪我!&rdo;

段媽媽爬到廂房門口，伸手去拉門，卻怎麼拉都拉不動。

完了!完了!完了!

段媽媽感覺自己被綁在一顆大石頭上，又沉入海底一般。

她在地上費力的骨碌過身來，面向眼前的人，雙手合十做出了一個參拜神靈的動作，&ldo;嚴家姑娘，不是老奴害的你啊!你找錯人了!&rdo;

&ldo;不是你又是誰?&rdo;

段媽媽看著那&ldo;女鬼&rdo;又往前邁了一步。

她坐在冰冷地面上的屁股費力的往後挪了挪，顫聲道：&ldo;要找你就找德州的羅氏去。是她謀害了你，頂了你的位置，享了你本該享的福。&rdo;

&ldo;那你倒是說說，羅氏是怎麼害的我，你若是說的有理，我便不再糾纏於你。&rdo;

段媽媽的臉已經慘白如紙，她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吐沫，&ldo;當年，是羅春英跟宋義宋縣丞說……說你在德州很思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