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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
郭嘉彬彬有禮的對著少年彎下腰欠了欠身說道:
「在下乃是胡昭先生引薦而來求醫的,敢問足下,張仲景先生現在家中否?」
少年炯炯有神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郭嘉,不過他尤其在意郭嘉背上那個一動也不動的少年。短暫的思量之後他認定他們不是壞人,便伸手拉開了半扇門,側身請他們入內:
「仲景先生去後山採藥了,可能要過些時候才能回來,你們先進來等等吧。」
將郭嘉領入內堂後,郭嘉趕緊找到了一張床榻將司馬懿平放在上面,這時門外傳來了深沉的咳嗽聲,有個鬚髮微白的長者拄著柺杖自門口進屋,看著有生人在,便問少年:
「這二位是?」
「叔父,他們是從陽翟來求醫的,說是仲景先生的故友所薦。」
長者聽了少年的話後點了點頭,也不再細問什麼變轉身進臥室了。
倒是郭嘉對少年的話頗為在意,他看著少年那英氣勃發、且頗有仙風的臉旁問道:
「我可沒有說我是陽翟來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少年沉著回答:「方才我與你對話之時從你的口音之中聽出了陽翟口音,加之先生曾經提過他的好友胡昭先生便是陽翟人氏,我便能夠判斷得出你們真的是胡昭先生引薦而來的。」
這時郭嘉不經意間發現剛剛少年所敞開半扇門的另一扇門簷上方,懸著塊大石頭,如果剛才自己強行推門而入的話必定會被石頭砸中。
且少年帶自己進入內堂時曾囑咐自己踩踏地面隆起的部分,也讓他頗感興趣。
在他看來,這個少年十分的不簡單。
郭嘉等待了許久都不見張仲景歸來。司馬懿臉色黯淡發黑,明顯毒素已有擴散跡象,之前太醫的施針看樣子已經撐到極限了,情勢非常危機之時,少年觀察了一番司馬懿的病情,然後翻過他的身體褪去外衣觀其傷口後,站起身從案上取出一紮銀針,取出數根對司馬懿頭頂及胸前幾處穴道進行施針。不長時間後,從司馬懿的臉色看起來似乎稍有成效。
施完針後他收起剩餘銀針重新包好站起身,郭嘉問道:
「不成想小兄弟的醫術如此了得,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少年似笑非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見仲景先生給叔父醫治之時學了些皮毛罷了。」
這時郭嘉想到了附近住民所說的那位為了替叔父求得張仲景醫治,而跪於門前三天三夜的少年,以此來看恐怕就是此人了。正當他想的時候,木門被推開,以身背內藏草藥的竹簍、拄杖歸來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按照少年所引導的路線走進內廳,方才看見郭嘉和司馬懿。
「這位便是張機張仲景先生了。」少年起身介紹道。
一見張仲景歸來,郭嘉急忙起身拱手行禮:「晚生郭嘉,見過仲景先生。」
張仲景完全不認識眼前這位面色俊朗的男子,放下拄杖和竹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問道:
「先生找我何事?」
郭嘉忙從懷中抽出先前胡昭所書的介紹信遞與張仲景,張仲景攤開寫著內容的白絹,看完後又看了看不遠處躺著的司馬懿,顧不得勞累半日的軀體迅速走到司馬懿的身邊察看他的病情,短暫的診斷後他捻須道:「他身中劇毒以達十餘日,先前有人施針封及穴道延緩了毒素的蔓延。但是依我看來,施針的效果也應該差不多消去了,沒想到他的生命力如此之強。」
「還請先生儘速醫治,在下感激不盡。」
張仲景擺手道:「既已送上門來,又是胡昭引薦,我必定盡心盡力。」
說罷他便對著身旁的少年說道:「去將我的藥箱及方才摘回的草藥取來。」
醫治一直持續到天黑還在繼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