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渡陳倉(第2/2 頁)
徐沉淵挺括的緞面黑襯衫雙手隨意插兜站在衣櫃前。
沒事愛躲櫃子的毛病。
動不動就逃避的毛病。
怕他嗎?也不見得。
多蹬鼻子上臉的事她都敢做。
沉聲,“溫橋,出來。”
房間裡一片寂靜,溫度適宜,只有細微均勻的呼吸聲如羽毛飄蕩在空氣中。
彼此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衣櫃傳出細微抽泣聲。
男人揉了揉眉心,須臾,拉開衣櫃精緻的暗釦,衣櫃裡的白熾燈剎那亮起。
女孩白得像京內的第一場大雪。
屈起柔弱膝蓋骨像只迷路的布偶貓躲在衣櫃裡不敢出來,把他的襯衫拱得亂七八糟,這回正拿著他襯衫擦眼淚。
不計較這些身外之物,慣得她越發能搞破壞。
像老宅院子裡那隻喜鵲,回回偷吃東西就會去哪裡藏。
通紅的狐狸眼悠悠望過來。
徐沉淵冷聲質問,“不是說了等我回來?”
一貫沉黑的眼睛,捉摸不透。
溫橋不想在徐沉淵面前去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索性就扭過頭不去看他,也不說話。
那些風流韻事,天生就適合撩撥女孩。
“溫橋,這樣不禮貌,轉過頭來。”
溫橋從衣櫃出來,坐在地上,扯了扯男人的褲腿,撩起狐狸眼,伸手,“腿麻。”
徐沉淵彎下腰輕鬆抱起,闊步走向休息間。
抱坐在床邊,一下一下地撫著她柔軟的脊背。
三年前救一小狐狸,現在人家賴上你了,要管人喜怒哀樂,時不時跑出來撓你一下,折磨你一下,勾人心絃,沒兩下又跑掉了。
早知道不救了。
哪知道四九城的女英雄把戲能這麼多。
溫橋跨坐在腿上,兩條手臂抱著他脖子,腦袋埋在他肩頸上蹭了蹭。
宰相肚裡能撐船,遠不敵伴君如伴虎。
徐沉淵帶有磨砂感的指腹鑽進她衣服下襬,摩挲她柔軟的腰,細膩的觸感,嗓子發乾,煙癮犯了,“留支口紅在這。”
溫橋抑制不住的顫慄感,抓緊他的衣領,頭一抬。
幽深墨眸盯著她,滾燙的呼吸就像燒開的水。
男人低頭,清雋的臉靠過來。
溫橋別開臉,避開他的唇,他哥還在會議室裡,她抱著甲方在這調情。
搖他手臂,很硬,搖不動。
催他,“去開會。”
徐沉淵指尖從她發縫穿過,理了理,伸出勁廋的手臂,微微側身,從一旁抽出紙巾擦了擦她額頭上冒出的汗漬。
“去洗把臉,不然你哥還以為我欺負你。”
狐狸眼幽怨的目光,“不是以為。”
男人輕輕笑了笑。
溫橋從他懷裡起來,走向浴衛,“我先去會議室,你要是先去了,算我會議遲到,我會捱罵。”
誰都默契地沒有提那條紫色的柔絲裙。
對於溫橋來說,即使提了也無從考證,不如不提。
男人靠在辦公椅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清明,擰開礦物質水灌了幾口,稍稍起身,撥通桌上的電話。
懶得哄。
“把紫色的東西都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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