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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毅力呢，需不需要她提醒他過去考全年級倒數前十的光輝歷史。

阮恬輕輕一嘆，把練習冊推給他：&ldo;左手定則，安倍定則，洛倫磁力，我看你對這幾個概念都不是很熟悉，試捲上關於這塊知識的題都是錯的，你先做這幾個題，我給你講講吧？&rdo;

陳昱衡嗯了聲，靠近了她一些，少年身上有乾淨的陽光混合的味道，向她瀰漫而來。

阮恬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孔，也忍不住走了一下神。陳昱衡長得的確好看，他不是時興那種韓國明星脂粉氣的好看，他就是乾淨、俊秀，眉眼深刻，長眉微斜。她以前並不怎麼注意。

&ldo;安培定則是什麼？&rdo;他先問。

她回過神，用筆在書上給他標註：&ldo;……安倍定則是使用右手特定的手勢，來判斷電路中的電流方向，所以也叫右手螺旋定則。你把手伸出來試試。&rdo;

陳昱衡伸出手掌，他的手很大，將她的手襯得無比嬌小。他說：&ldo;不會啊。&rdo;

她嘆了口氣，只能去掰他的手，努力將他修長的手指圈起合攏。他放任她擺弄他的手指，像小孩子在玩大人的手。阮恬說：&ldo;現在這個手勢，拇指指向就是電流方向。&rdo;但是她的手一放開，陳昱衡的手勢又不對了。

她氣惱地看著他：&ldo;陳昱衡！&rdo;

他卻一笑：&ldo;你放開我就不會了，你得握著我的手才行。&rdo;

&ldo;你找不找打！&rdo;阮恬現在已經不怕他了，亮出她水筆上鋒利的筆尖，&ldo;你再作試試？&rdo;

呵，還兇人！

其實陳昱衡看一遍圖就會了，不過是想逗她，被她柔軟小小的手指擺弄來擺弄去，真的很有意思啊。

&ldo;行吧行吧。&rdo;他還尤覺得不滿的樣子，擺正確了姿勢，問，&ldo;電流方向朝下，是不是？&rdo;

阮恬發現他其實很聰明，一點就透。這人過去果然是放任人間，消磨自己。

&ldo;你會了就下一個，洛倫磁力受力公式。&rdo;阮恬跳到下一頁。

臨近高考，自習課反而變多了，因為到了這個階段，老師該教的都已經教了，就只剩學生自己查漏補缺了。阮恬就經常利用自習時間，在單獨的自習室裡，給陳昱衡補課。他的進步很快，隨著高考日漸逼近，物理竟然能考到七十分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經常藉故戲弄她，態度很不端正。阮恬生氣了，就會直接用筆戳他。他也不敢怎麼著，其實是很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但過了會兒又笑著跟她說：&ldo;那這下你就不生氣了吧？&rdo;

阮恬覺得他二皮臉，也只能瞪著他，拿他沒有辦法。

阮恬這些天其實有點累，因為不光要給陳昱衡複習，還要給莫麗和盛雪輔導，再加上她自己還有學業任務安排，總不能因過了清華初試就對學業放鬆懈怠，這不是阮恬的行事作風。所以在今天的補習中，她打了好幾個哈欠。

陳昱衡就放下筆，看著她：&ldo;你怎麼了？&rdo;

阮恬搖搖頭：&ldo;沒什麼。&rdo;

陳昱衡嘴唇一勾，還騙他呢，當他好騙嗎？

&ldo;今天不上課了，&rdo;陳昱衡突然說，&ldo;我帶你去個地方吧，你這些天也辛苦了。&rdo;

他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阮恬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把桌上的書全部放進自己的書包裡，拉著她朝後花園走。

&ldo;喂，你要帶我去哪兒？&rdo;阮恬被他拉著，覺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