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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到大他都知道怎麼哄人開心,林悅被他逗得笑起來:“傻孩子,看我幹嘛呀,給自己留點時間。”
“姨姨不會嫌你煩。”
一向少言寡語的陸延霆也緩緩開口:“喻書,不要有負擔,陸家永遠是你第二個家。”
喻書已經努力在忍了,但是聽到平時充當嚴父的陸延霆這麼說,眼睛還是一酸。他也不想離開前還失態,垂著眼掩飾眼裡的情緒,:“我先上去收拾東西。”
回到房間以後,他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呆。說是上來收拾東西,其實就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他的所有東西都是姨姨叔叔和哥哥給他買的。衣服都在學校。
好半天,他也只拿了一個床頭的悲傷蛙。看著空空的行李箱,他才意識到,其實他也不想走。
但是以前沒有親人還好說,現在爸爸哥哥都來接他了,還在這裡不合適。
他起身收拾哥哥送給他的東西,樓下突然傳來有些亂的腳步聲,沉重的聲響出賣了主人的心情,喻書心裡猛地一顫,然後聽到姨姨的聲音:“喻寶收拾東西呢,你上去幹什麼?”
下一刻門就被人推開了。
陸行舟穿著一件黑色的衝鋒衣,身上像是帶著外面的涼氣,拉鍊拉到了下頜處,他的眉毛微微蹙起,冷俊的臉上像是覆了一層薄冰。
大概是趕回來的時候真的很急,喻書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野y
“哥哥?”喻書扔下手裡的東西,他敏銳地感覺到哥哥好像有些生氣:“你怎麼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陸行舟關上門,反手一擰,咔噠一聲。
他把門反鎖了。
七小時四十六分
喻書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陸行舟。
記憶中的哥哥永遠都是冷靜的,永遠遊刃有餘,也不會對自己生氣。
陸行舟站在門口處,視線從喻書的身上落到床上,上面散落著剛才喻書拿在手裡的東西,是一件外套。行李箱裡零零散散也放了件東西,無一不昭示著主人要走了。
門被拍了兩下,有人擰動了門鎖。陸行舟好像沒聽見似的,視線一直落在喻書臉上。
“門鎖了。”林悅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們兩個從小就感情好,估計有話要說。也不急這一會兒,我們下去喝杯茶吧。”
門隔斷了其他人的聲音,喻書聽不清楚,只知道門口應該是沒人了。
“我不回來,還不知道你要走。”陸行舟邁開長腿,朝喻書走過來。
“我怕耽誤你比賽。”喻書有點委屈,本來要離開這裡他就難過,雖然被親人找到了,可是這裡才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截止陸行舟推門那一秒,他還在為搬走的時候見不到哥哥而傷心。
他雖然會撒嬌,可是也有分寸。和搬走比起來,明顯哥哥的比賽更重要。
“你兇什麼啊,”喻書垂著眼,視線落在了陸行舟白色的板鞋上:“這個比賽只有今天這一次。”
野y
哥哥大學生活會經歷很多比賽,但是每一個比賽都是不一樣的,他見過哥哥的很多獎盃,反正他只是搬走了,在學校還可以見哥哥,但是獎盃錯過了就沒有了。
他垂著眼,黑長的睫毛擋住了眼睛,像是耷拉著耳朵的小狗。陸行舟比賽結束趕回來這一路上攢起來的火就這麼發不出來了。
他壓抑著火氣,捏著喻書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沒有兇你。”
喻書的視線隨著這個姿勢上抬,對上了哥哥的眼睛,像是一潭結了冰的湖,蓄著冷氣,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你這表情也沒有什麼說服力,下一刻就感覺哥哥的胳膊攬住了自己的腰。
他腦海裡突然浮現起前兩天早上哥哥換衣服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