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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在地,刀子不知落什麼地方去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媽的,他一定是野蠻人部族的天生狂戰士。”轉身要逃,不料腳下絆住鐵錘,直直摔了個姿勢優雅的狗啃屎,再也爬不起來。
哈馬爾捂著傷口說:“撒加……別打了,商會的人我們得罪不起……”
安東尼四肢互動,向門外爬去,含糊不清地說:“是,是……哈馬爾先生,我發誓商會再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了,你可以自己定價格……”心中卻想:“等我找來魔法師你們就死定了!”
沈之默早看到他眼中的兇光,笑道:“與其讓別人壓迫,不如我來壓迫這些蠢材。”抓起安東尼扔了過去,摔在火爐旁邊,小腹重重磕中砧板,差點沒把胃翻出來。
哈馬爾只要阻止,身受重傷卻無法行動,斜斜靠在門口說:“撒加,放過安東尼先生吧,我們要遭大禍了。”
“愚不可及。”沈之默說:“逃避困難是鴕鳥的思維,你應該讓每一個觸怒你的人感到顫慄。”
抓住安東尼的手放在砧板上,鐵錘高高舉起。
安東尼嚇得要死,冷汗狂飆,情急之下說話變得清楚多了,大聲求饒道:“尊敬的撒加先生!我,我保證再也不會來了,您放過我的話,我還可以贈送你很多金幣,足夠您一輩子吃用不盡!”
沈之默搖搖頭說:“來不及了,我不喜歡求饒的孬種。”一錘子下去,骨碎聲響起,震盪在眾人耳畔,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下激靈。血肉飛濺,那隻本來完好的手掌變成模糊一片,再也不能復原,縱使大羅金仙也無藥可醫。
安東尼張大嘴巴,渾身都在顫抖,卻是一聲都叫不出來,面部青筋暴凸,汗流滾滾,顯是痛苦已極,僵持片刻後,兩眼翻白,昏了過去。
哈馬爾知道安東尼背後的勢力,已與商會結下深不可解的仇怨,不由臉色灰敗,手足冰涼,垂頭喪氣地說:“唉,撒加,你這是何苦呢。你以為背井離鄉的滋味很好受嗎,恐怕我們馬上就得連夜逃命……”
“相信我,港口的領主也會匍匐在你腳下。”沈之默說。
哈馬爾突然從他淡淡的語氣中感受到一股比聖光還堅定的信仰力量,振奮起精神說:“那好吧,我們再商量商量。他剛才也說了,自衛反擊不足以判入監獄……呃……”
沈之默在幾個傷兵身上摸出幾十枚銀幣揣進自己口袋,對還清醒的兩個人說:“滾蛋吧,要是想不開,我在這裡一直等著你們。”
兩人哪敢說話,分別扶起獸人和安東尼,屁滾尿流地逃竄。
沈之默拿錢讓附近的街坊鄰居去請了一個低階神職牧師來為老鐵匠治療傷勢,忙了大半夜這才安頓好鐵匠鋪。
第二天第三天均是風平浪靜,沒誰敢來滋擾生事,哈馬爾提心吊膽,和沈之默商量逃跑的事情,偏偏又舍不下鋪子,只能躺在床上撫著漸漸痊癒的傷口嘆氣。
沈之默和他沒什麼共同語言,安慰幾句,帶上十枚銀幣徑去集市買食物。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很少出門,一般都在鐵匠鋪裡幹活,沒什麼朋友也不認識什麼人,但左右街坊都知道老鐵匠收留了一個怪異的外鄉人,因此不少聚在一起朝他指指點點。
港口的集市總是充滿濃烈的腥臭味,燻得人掙不開眼睛。集市內面積寬闊,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攤檔一眼望不到盡頭,庫澤斯卡爾地區所有水產貨都在這裡交易,到處都是水漬,地面鋪滿蝦殼魚鱗。叫賣聲此起彼伏,貨物琳琅滿目,有水產品,還有異大陸的香料、布匹、牲口、陶器、武器、油料,林林總總,只讓人看得兩眼昏花,慨嘆大陸物資豐富。
附近站著一群等待活計的苦力,面板黝黑粗糙,扁鼻厚唇,強烈的太陽光下不知站了多久,也不覺得睏乏,仍舊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每一個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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