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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心細,縱使面對女皇的召喚,也要運轉內力,將觸覺提升到一個極靈敏的程度,仔細探索周圍有沒有埋伏,待感覺到對面只有三道悠長細密地普通人呼吸,才撩開帷幔,萬分謙卑地說:“讓陛下久等,在下真是該死。”他心高氣傲,不肯對蠻夷稱臣。
只見淡淡地薄莎後,女皇捧著一本裝精美地書籍斜靠在床上,紫色綢緞半掩著上身,露出圓潤的肩頭,顯得格外性感。她揮退左右侍女,略帶不悅地說道:“我說過,叫我丹爾娜就可以了,以後不要稱我陛下。”
“是,丹爾娜。”
女皇朝他招了招手:“好了,你過來,我正在看最新出版地《論當代古典詩》,你能給我講講麼?”語調溫柔,笑容嫵媚親切,與前一段時間病懨懨的樣子有天壤之別,當真令人心神迷醉。
沈之默接過《論典詩》看也不看,說:“這書言而無物,內容空泛,美之外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不說也罷。”自宋以後品評唐宋詩詞的著作不知凡幾,番邦出版社評論翻譯過去的詩詞,檔次更差了許多,沒什麼看頭。
女皇笑笑:“本以為你會感興趣呢,你說的總是正確的,那我也沒看下去的必要啦。”語氣輕鬆,絲毫沒有女皇的衿貴,倒像是朋友間的閒談。
“閱讀詩書麼,應該選擇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陽光明媚的午後,坐在花園裡樹蔭下的小搖椅裡,享受著微風的吹拂,想像那些優美的篇章,動人的語句,曲折宛轉的故事,才更有意思。像陛下這樣,只不過是排解寂寞罷了。”
女皇被他短短几句話撩起心中複雜情緒,幽幽嘆了口氣道:“也不知我的病還有沒有好起來的希望,不過自從你上次來了以後,我倒是感覺舒服多了。”
沈之默表面輕鬆自如地閒談,其實卻時時都在用出神入化的內息感官偵測可能潛在的危險,確信此刻沒有被人監視,攝政王也沒再下毒手,笑道:“陛下毋庸擔憂,您只是一時生理失調,要好起來實在快得很。”
“是麼?你可不要故意說這種話來寬我的心,這個病已經發作那麼多年。我早以不抱希望,宮廷又時時爭鬥,情況非常複雜難料,若有一天平靜寧和地日子,便是立時死了也甘願。”
沈之默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陛下,您希望到外面走走麼?遠離宮中的喧囂,遠離權力的旋渦,看看我們塞尼亞帝國北邊的大草原,那裡有湛藍色的天空。一望無際的原野,粗曠而猛烈的風,又或者去港口海邊看看大海,那裡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還有沙鷗翔集、岸芷汀蘭。令人心曠神怡,寵辱偕忘。”
他說話時使用了九陰真經上所載神奇內功,女皇只覺得他坦坦蕩蕩,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格外誘惑人心。情不自禁心生無窮嚮往。“可惜我身染怪病,這一輩子或許都辦不到了,只能在大臣們拿回來的記憶晶體中欣賞那般美妙景色。”
沈之默淡淡一笑:“陛下。您地病對我來說只是小事一樁。在下有二十種手段讓你在兩個月內完全康復。甚至比以前還要健康,您要想跑還是跳。或是縱聲高呼,出行遠遊都沒問題。”
“我希望你沒有說謊。”女皇表情很嚴肅:“你寫得出觸動內心的古典詩,我很尊重你,但事實上幾年來已經有十六名醫生、牧師、神甫因為吹牛說包治百病卻對我的病束手無策,已經被貶為奴隸了。”
沈之默心中嘆息,暗想:“治療砒霜中毒也不算得上疑難雜症,很可能是攝政王動的手腳,這麼看來女皇地權力早被架空。”
其實砒霜在伊利達凱大陸十分稀有,僅僅出產於遙遠西方龍血山脈的某種晶礦中,紀錄在皇家藥劑師學會的密典之內,外界無從得知,更不會有醫生懂得如何醫治砒霜中毒者。攝政王沒再繼續下手,一是政治鬥爭激烈,二則也是因為原料太過稀缺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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