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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很滿意地細看。

&ldo;真不錯！&rdo;他說。&ldo;這很重要！看來有點複雜，有點雜亂‐‐但很正確。我覺得好像有兩件要項漏列了……這你當然清楚得很，只是故示愚鈍吧？&rdo;

白羅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

&ldo;例如第二項。&rdo;卡勃理上校試探地說：&ldo;說是傑拉爾博士遺失注射筒這一項。他也被偷去了洋地黃的濃縮劑‐‐或這類藥物。&rdo;

&ldo;你說的這一點，比起注射筒的遺失來，並不重要。&rdo;

&ldo;好極了！&rdo;卡勃理上校滿臉燦然。&ldo;我真沒想到。我覺得洋地黃比注射筒重要！還有，那處處出現的僕人‐‐被派去通知晚飯已準備好‐‐下午稍早的時刻，她揮手杖打僕人‐‐這一些事，你以為如何？你也完全沒有告訴我野狗咬她的事吧？這樣‐‐&rdo;卡勃理上校自信滿滿地加了一句：&ldo;一定可以解悶兒。&rdo;

白羅微笑著沒有回答。

走出辦公室，他自語道：

&ldo;真拿他沒辦法！英國人怎麼老是像個小孩子！&rdo;

11

莎拉?金坐在山丘頂上，茫然地摘著野花。傑拉爾博士坐在她旁邊粗糙的石塊上。

她突然以激越的口吻說：

&ldo;你為什麼要說出那件事？如果你不在‐‐&rdo;

傑拉爾博士緩緩說道：

&ldo;你要我保持沉默，是嗎？&rdo;

&ldo;是啊。&rdo;

&ldo;我知道那件事啊。&rdo;

&ldo;你不知道。&rdo;莎拉說。

法國人嘆了一口氣。

&ldo;我知道。可是，我不認為人會有絕對的信心。&rdo;

&ldo;不，會有。&rdo;莎拉認真地說。

法國人聳聳肩。

&ldo;你，也許有。&rdo;

莎拉說：

&ldo;你發燒‐‐發高燒，糊裡湖塗，無法認清情況。注射筒也許一直都放在那裡。洋地黃毒素也許你想錯了，也可能被一個僕人從藥箱中偷走了。&rdo;

傑拉爾諷刺地說：

&ldo;不要擔心！這證據並不是決定性的。你的朋友，白英敦家的人都不會有事。&rdo;

莎拉焦躁地說：

&ldo;我可不希望這樣。&rdo;

他搖搖頭。

&ldo;你真是非邏輯的人！&rdo;

&ldo;在耶路撒冷大唱不干涉主義的，不是你嗎？&rdo;莎拉追問。

&ldo;現在竟變成這個樣子。&rdo;

&ldo;我沒幹涉啊，只說出我知道的事。&rdo;

&ldo;不，我說你不知道。哎呀，又回到老話題，兜圈子了。&rdo;

傑拉爾沉穩地說：

&ldo;金小姐，對不起。&rdo;

莎拉以低沉的聲音說：

&ldo;結果，他們誰也逃不掉！她還活著！從墳墓裡伸出手控制了他們。她有怕人的魔力，死了還有這種力量。我覺得，我覺得她正為此而高興！&rdo;

她握緊雙手。接著以完全不同的快活語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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