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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她一眼，&ldo;還留在這兒做什麼?回你的至虛峰去!&rdo;

寒風吹來，清平捂唇低低咳嗦幾聲，看上去弱柳扶風，不勝可憐。

顧西月的眼神軟了下來，&ldo;罷了，我送你回去。&rdo;

掩於袖下的唇微微勾起，上個世界病了那麼久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裝起病號來十分逼真。

顧西月眸中浮現一抹擔憂，&ldo;方才的藥浴無用嗎?&rdo;

&ldo;咳咳，還有一點暈。&rdo;

顧西月跑回房裡，捧出一個檀木四方盒子。她開啟盒，低頭翻弄幾下，扒拉出一粒烏黑的丸子，&ldo;給你。&rdo;

清平剛伸手去拿，那藥丸便忽然風化成灰，在她的指間流下。她眨眨眼，顧西月也眨眨眼，呆愣了片刻，方道：&ldo;我還不知道，原來都壞了。&rdo;

她將盒中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幾粒靈氣不再的仙丹，烏黑乾癟的山楂，還有一兩張褪色的剪紙。顧西月撿起剪紙，紙片輕薄，被風一吹，又在她手中成了灰。

&ldo;太久了，都壞掉了。&rdo;她望著清平，茫茫然地說，桃花眼中氤氳著一層迷濛水霧。

&ldo;壞了便壞了吧，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rdo;

顧西月看著地上的小玩意，伸手想要去觸碰，又怕它們又成了灰。

清平在她身旁蹲在，仔細看著這些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東西，嘆氣道：&ldo;前輩，這些都放置多久了?&rdo;

&ldo;一千多年了吧。&rdo;顧西月扁嘴，&ldo;居然會壞……&rdo;

清平很是無奈，一千多年過去，有什麼東西是不會壞的呢?她見顧西月一臉懊惱，不由柔聲道：&ldo;你喜歡的話，下次下山我給你去買。&rdo;

&ldo;我才不要你的。&rdo;

她笑了笑，伸手比劃道：&ldo;現在人間有種小玩意，叫傀儡偶，原本是將木偶的手腳上綁好細線，人可以用線來操縱偶的動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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