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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我說:“媽,這個月的生活費,沈秀爸怎麼還沒寄來?得空你去問一下吧,否則我只能喝西北風了。”
按照之前說好的,我在上了大學之後,沈秀爸跟我父母一起負擔我的學費和生活費。我們一年的學費是3000,我爸媽出2000,沈秀爸給了1000。我臨出門的時候,他又給了我300塊的生活費。並答應,以後每月給我匯200。
但這都已經10月底了,我還不見他那邊打錢過來。第一個月的生活費,我買了牙刷牙膏、臉盆、蚊帳之類的生活必需品,置辦了飯卡、電卡後,就已經所剩無幾了。本來就捉襟見肘,他那邊再一耽擱,我就更不要吃飯了!他若說不給我,那我就學郭嘉似的出去打工了,現在搞得青黃不接的,實在讓人難受!
七、周越澤的仗義(二)
鬱悶的從宿舍出來,打算去樓下逛逛,買點既抗餓,又便宜的食物。通常對窮學生來說,最好的選擇,自然是泡麵,還要袋裝的那種。毫不猶豫的搬了一箱,兜裡的50塊,馬上就縮水到三分之一。泡麵的最佳拍檔毫無疑問是火腿腸,儘管它就放在泡麵之下,我也確確定定的看了它幾秒,但最終我還是離開了視線——對現在的我而言,吃根火腿腸難道不奢侈嗎?
但吃一碗泡麵對一個正青春的年輕人來說,肯定又是不夠的。所以我轉到另一邊,又拿了幾袋麵包。
結果問題就出在了麵包上。我以為這種沒有夾心、不帶奶油的切片,僅僅是麵粉的二次元形態而已。麵粉能有多貴啊?十幾塊就能買一小麻袋了!
所以我沒看價格就胡亂抓了三袋跑去結賬,結果收營小妹一報價格——人家居然要10塊錢一袋!
這萬惡的一線城市啊!難道是因為它價格奇高才稱之為一線嗎?放到勞動市場上,一線不都是最窮的那一批嗎?為什麼放在錢上,這個概念就正好相反了呢?
我伸進口袋的手驀地觸電似的停留在那裡,我不敢相信的看著收營小妹,又問了一遍:“多少錢?”
收營小妹木著一張臉,彷彿機器人似的回了我一句:“62塊5。”
“這麵包要10塊錢一袋啊?!”
“對啊。”不耐煩的換了種站姿。
“那麵包我不要了。”
鼻子裡撥出一口氣:“都不要還是什麼?”
“都不要。”
冷冷的睨了我一眼,重新替我下單。“32塊5。”
我點了點頭,遞過去自己僅有的一張50。
她摸了摸,看了看,忽然說:“你這錢是假的!”聲音又尖又利,似乎極厭惡的白了我一眼,將我的50塊拍到了收營臺上。
“假的?不可能!”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接著腦子裡飛快的運轉著這50塊錢的由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張100的一路兌換到了這張呢?記憶裡應該是上個禮拜三的晚上,周越澤託我幫他買燒烤,我用自己的100塊先替他墊付……
是了。是燒烤攤的老闆找給我的。他做夜排檔生意,炒菜、賣酒,也做燒烤。他每天都在那兒,我得去找他!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收營小妹又衝我吼了一嗓子:“你有沒有錢?!來搗亂的是不是?!”
我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當眾嚷嚷,這讓我如何下得來臺?強大的自尊心片刻受到了傷害,我瞪著眼睛也衝她吼:“你說假的就是假的啊?!”
她說:“我幹了這行3年了,天天跟錢打交道,我能看錯嗎?!沒錢別站在這兒耽誤我給後面的人結賬!”
說完,拿後面人的東西開始掃起碼來,我將她拿起的貨死死的摁在收營臺上:“你什麼態度?!我要找你們老闆!”
她瞪著我:“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