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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無表情,淡淡的與說話的那位警察對視。耳朵裡,卻充斥著實驗室牆上,那滴答緊走的針腳聲。
在他們帶我出教室的那一刻,腦海裡的指標,永遠停在了上午10點24分。這日晴空萬里,金色的太陽照耀得光底下的人,格外青春靚麗。我最後瞥了一眼那開得熾熱的薔薇花,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荼蘼……
我想起一些事,也是這樣一個晴好的日子,我□□著上半身在河裡摸螺獅。老家三月的螺獅最肥美,放清水裡養一兩天,剪掉尾巴,佐以蔥姜、幹辣椒爆炒,就著啤酒與家門前盛開的月季,可算得上人生一大享受。
是的,月季。如學校的薔薇花一樣,熾熱的顏色。
我曾有過跟這花一樣熾熱的女友,她穿著緊窄的T恤,包臀的俏短裙,兩條大腿在高跟鞋的陪襯下,越發筆挺而奪人魂魄。她的五官算不得精緻,但這姣好的身材,卻經常為她吸引來一片側目。
在她沒有成為我女友前,對於她的這種穿著,我經常只是一望而過。但正式確立關係後,我不止一次告誡她:不許這麼辣!
可她就像故意跟我作對似的,我越不高興她做的事,她做的越來勁!好比現在,她倚在那棵大柳樹旁朝我盈盈的笑,那裡頭的意味深長,我一眼就有些心生盪漾。
我說不清自己是不是有點不高興,只知道上岸後,對於她貼上來的溫軟身體,微微的口乾舌燥。
我象徵性的推她一把,我說:“溼。”一邊用脫下來的T恤擦身子。
她卻沒有被我推開,反而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吹氣:“我又不嫌你。沈毅,你說,你愛不愛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我說這麼肉麻的話,我哪兒說得出口啊?儘管身體的某個部位在她的嬌嗔嗲語裡漸次失去理智,面子上,猶自強撐著沉默。
她一勒我脖子:“愛不愛?!”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掏了掏耳朵,點了點頭,嘴角溢滿幸福,我說:“嗯。”
她戳了我腦袋一記:“呆子!”罵了一句。卻又冷不丁的在我臉頰邊啜了一口。這始料未及的溼糯嘴唇令我一陣酥軟,有那麼一刻,我真想將她壓倒在草地上……但我忍住了,因為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哭著罵我流氓?
於是第一次就成了她主動,當我意識到之前她的所作所為皆為了引誘,我直在心底裡痛罵自己是豬!但完事後,我有一點兒覺得她不夠矜持——而且,她沒有落紅的現實,也確實微微讓我不舒服。
我沒有問她之前都跟過誰,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曉得怎麼開口。可她好像把我的沉默當成了欣然接受,她從後面抱住我,對我說:“沈毅,我敢說,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了。除了你,我再不會愛別人!”忽然繞到我前面來,定定的看著我,問:“你會娶我嗎?”
我一愣。這個問題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我而言,如果我跟村裡那些初中畢業就輟學打工的男孩子一般無二,那17歲的年紀考慮結婚問題,也是可以理解的。但現在,我在縣重點高中唸書,成績優異、名列前茅,獲獎無數、表揚聲不斷。班主任不止一次跟我爸媽說,我有機會考上國家重點大學。而我自己也不止一次,想象著大城市重點大學的風光……
結婚?這個原來離我很遙遠的事,在這一年被忽然的提起,令我感到既陌生,又無措。我不開化的腦子第一反應是:我闖禍了。然後便開始緊張,看著面前這張跟我一樣略顯稚嫩、滿懷期待的臉,想象人家爸爸——我們的村長大人,那怒髮衝冠、怒目圓睜的發威模樣。
我感到沒穿衣服的背部,涼颼颼吹過一陣冷風。手心,卻反其道的冒著汗。剛才在她身上的那點享受,被她一句話,掃得煙消雲散。我注視著她,不敢眨一下眼,直到眼睛發酸,眼淚流出來,我顫抖著嗓音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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