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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顯得格外委屈。
秦秣當然不委屈,她也沒有說胡話,她很真心地在說著她最想說的話,只是方澈不能理解,以為她是在說胡話罷了。
“不喝……便不喝……”秦秣輕輕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起身,“平平凡凡,快快樂樂,挺好的。”
方澈跟著起身,他起身的時候腳下微微踉蹌,顯然他也沒有他所表現的那樣清醒。
“秦秣,你……快樂嗎?”
“當——呃,”秦秣歪頭笑,“我當然、然,快樂!”她舌頭有點大,四十度的汾酒,對她而言明顯是偏高的。
“呵呵。”方澈也跟著笑,他手腳不太麻利地收拾著野餐的用具,“那就好啊,蠻好的。”
等秦秣迎著寒風與方澈一起走回月光小區門口時,方澈才忽然一拍額頭,一臉懊惱道:“我差點就忘了!”他解開上衣的兩顆釦子,伸手在內袋裡摸索。他用了很長的時間,手始終不曾在衣服裡伸出來,臉上的神色漸轉深沉。
秦秣一直都默默地看著他,不催促,也不離開。
方澈的手還是沒從衣服裡伸出,偶有人從小區門口經過,便好奇地瞥過這兩個在寒風中站雕塑的年輕人,為他們的不畏寒冷嘖嘖嘆上幾句。
秦秣終於忍不住搓了搓手,輕輕打了個噴嚏。
方澈才如夢初醒般深吸口氣,搖頭笑笑,從衣服內袋裡探出雙手,也順便取出了一雙淺藍色的絨麵皮手套。
這雙手套的顏色是湖水般的漣漪藍,手套是全指的,整體素淨而秀氣,只在手背那一面的邊沿處斜斜繡出一枝形狀欹曲清雅的白梅。梅花幾點,白得彷彿是忽然從天際破開黑夜的微光。
手套外部的絨面羊皮柔軟之極,邊沿處伸出一些白色細絨,分明也是羊毛打底。方澈遞過這一雙手套,秦秣伸出手,指尖還沒觸到,就隱隱感覺到了這手套上殘留著的,來自方澈的溫暖。
“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方澈的聲音輕而平淡,不露情緒。
“我……很喜歡。”秦秣遲疑片刻,終於還是燦然一笑,接過手套,然後立即戴到手上,“真軟和,暖暖的和舒服。”
方澈淡淡地笑了笑,低聲道:“我回去了。”他話音剛落,也不等秦秣的回應,轉身便大步離開。
秦秣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無法看透這個少年了。方澈有百轉的心思,他開口怒罵的時候也許是想表達善意,而當他笑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他小小年紀,也許還沒修煉出喜怒不形於色的境界,但他可以前一刻哀慟發狂,下一刻又若無其事,這份養心的功夫初露端倪,已叫人隱隱可見他將來的成就。只是不知道,他會在怎樣的經歷之後振翅飛起,破開他的藍天?
秦秣感覺到手上的溫暖,忽然覺得自己很傻很傻:“呵,我居然沒早想到還有手套這種東西可以買。”不過早想到也沒用,她有那麼多功課要做,其實就算有雙手套,也會是不戴的時候居多。
不過凍瘡這個東西確實麻煩,就這一會,秦秣手上回暖,那凍瘡發起之處就開始泛癢,癢得又麻又酥,叫她差點就忍不住想要摘下手套抓癢。
秦秣回家的時候帶著一身酒氣,秦雲婷開門聞到,當即就驚叫:“沫沫!你居然喝酒!”
“秣秣回來了?”這是裴霞的聲音。
“大姐,二姐喝酒?”秦雲志則從沙發上一繃而起,一溜小跑湊到秦秣身邊,一臉的好奇和八卦欲。
“不能喝酒?”秦秣眼皮都不抬一下,側身繞過親友乃至,抬手就敲了敲他的後腦勺,“又沒醉,今天不是我生日嗎?就喝了一點而已。”
“秣秣你總算知道自己今天生日了?”秦雲婷嗔怪地看了秦秣一眼,“你倒是有理,喝酒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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