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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跟代山結婚,除了想滿足我年少時的心願,也想你能夠有一個完整的家。可是我沒想到,他這些年壓根兒沒有把我們母子當一家人!」
「你就當幫小姨一個忙,去相個親,找個合適的好姑娘結婚,讓我能親眼看到你成家立業。」
「要不然,我心難安。」
許默越聽越覺得奇怪,尤其是聽到最後隱約覺得文琴在留「遺言」的嫌疑,他詫異地掃視一圈文琴,忍不住問:「您身體真沒事兒?」
「今年體檢了嗎?體檢報告給我看看。」
文琴嘴角勾起一絲勉強的苦笑,擺手拒絕:「我能有什麼事兒,別瞎琢磨。」
「別忘了我跟你說的,我待會兒把那女孩微信推你,你倆自己聊。」
許默見狀,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在文琴期許的目光下,點頭應下這樁差事。
他們這樣的人是沒資格談愛的,也沒資格談自由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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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回到家見夏崇惟在家,她小拇指勾著車鑰匙,盯著坐在沙發看報紙的中年男人,滿臉驚訝:「您在家啊?我還以為您還在法院加班呢。」
「姥姥小腿摔骨折了你知道嗎?小姨現在在醫院看護,本來我想留下來的,結果被姥姥拒絕了。」
「我聽說您最近在忙一個大案子都熬大半個月了,有進展了嗎?是不是很難處理啊?我看你白頭髮又多了。」
夏竹一進門就噼裡啪啦說一堆,弄得夏崇惟都不知道先從哪個話題開頭。
他擱下報紙,滿臉寵溺地望向夏竹,見她渾身髒兮兮的,關心道:「你頭髮絲上的□□是怎麼回事兒?」
夏竹嫌棄地拍了拍頭髮,跑過去挽住夏崇惟的手臂,腦袋在他肩頭蹭了蹭,輕描淡寫解釋:「跟一女演員發生點口角,沒什麼大事兒。您甭操心了。」
夏崇惟挑眉:「吵架了?」
夏竹撇撇嘴,否認:「沒呢。就是看不上人演技不行,平白糟蹋我劇本。」
夏崇惟嘆氣:「你呀你,總是意氣用事。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學個心眼兒。」
夏竹找理由:「哎呀,我就這樣嘛。打小我就不是學習的料兒,肯定學不來你們那套。不過要論心眼子,一眾小輩裡我看就許默心眼子最多,」
夏崇惟心疼地摸了摸夏竹的腦袋,岔開話題:「我剛從醫院回來,你姥姥嫌我礙事兒,讓我甭留在那兒,說你小姨一個人服侍就夠了。」
「人都回來了,歇一晚再走?讓爸爸好好看看你。」
夏竹眨眨眼皮,思考兩秒,爽快答應:「那行,我明兒再去看姥姥。今晚就在家陪您待一宿。」
說到這,夏竹似想起什麼,故意提:「我跟許默一塊回來的,文姨好像找他有事兒。文姨不是對許默一向挺嚴厲的嗎,她能有什麼事兒啊。」
提起許默,夏崇惟臉上露出複雜、惋惜的神情,緊跟著莫名嘆了口氣。
夏竹見夏崇惟反應不對勁,收起嬉皮笑臉,緊張問:「您怎麼了?」
夏崇惟搖頭感慨:「我倒是沒事兒,就是覺著許家那小子挺難的。」
夏竹撇撇嘴,不當回事:「他難什麼?他年紀輕輕事業有成,深得大院長輩們的喜愛不說,還有一堆年輕姑娘上趕著追他,能有什麼煩心事兒。」
夏崇惟將報紙摺疊成兩折擱在桌上,彎腰取出茶几下的象棋,一邊用眼神示意夏竹陪他下一局,一邊隱晦提醒:「臨近換屆,你許叔最近忙得火急火燎,結果許林在上海出了點事兒。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要處理不好是個隱患。」
「東城顧家的姑娘恰好跟許默年齡相仿,又都是留美學生,有相同的文化背景,長相也出挑,剛巧家裡又跟你許叔生意上有往來。不出意外的話,許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