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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司徒熠匆忙滅火,可惜右邊的鬢髮已經被燒光了,光禿禿如同斑駁的鵪鶉蛋,看上去十分滑稽。
洛羽很不給面子,「噗嗤」一聲笑出來。
司徒熠更委屈了。
「都怪師尊你,一點都不懂仙君!」司徒熠大聲控訴,「仙君說你不用暖床,你就真的不管他了?肯定是因為你不在,仙君心裡難過,這才生病了的!」
聞嶽:「……」他是不是有點冤?
見聞嶽不解,洛羽上前低聲解釋:「魔尊,師父因體質原因,對外界溫度變化極其敏感。昨夜子時起風,暖閣中有一道符籙被風吹走,導致屋中溫度下降。師父身體一直未痊癒,自你歸來後又添心病,思慮過重,五臟皆虧,此番逢寒氣入體,這才突然病倒了。」
聞嶽愣了愣:「……有多嚴重?去請段姑娘了麼?」
「請了。」洛羽道,「很嚴重。一直高燒不醒。」
聞嶽見到玉折淵時,他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素來蒼白的面容顯出不正常的潮紅色,眉頭輕蹙,唇色蒼白到透明,似乎連呼吸都靜止了。
聞嶽:「……」
他是真沒想到,玉折淵能羸弱到這個地步。
聞嶽心裡不可思議的同時,又生出對自己的懊惱——看來仙君一直在苦苦壓抑,他能敏感地察覺到自己態度的變化,又因為自己「失憶」,只能強裝若無其事,實際上心裡不知有多難過……
聞嶽趕緊坐在床邊,用手背試了試玉折淵額頭的溫度,然後被狠狠燙了一下。
這都該有40度了!
幾人動靜不小,尤其司徒熠,緊張地直打轉,不停地進進出出,換乾淨的泉水浸泡絲絹,給玉折淵的額頭降溫。
不一會兒,段汐御劍趕來。她掀開門簾,見到玉折淵的第一眼便皺了眉。
「我需要蛇銜草。」段汐對聞嶽道。
聞嶽一愣:……蛇銜草?
這不是原著裡的一段劇情麼?
——女主的師父折淵仙君被一炮灰反派所害,中毒高燒不止,需要蛇銜草解毒。女主義不容辭下靈蛇谷,大戰火蟒,採得蛇銜草。
現在這段劇情怎麼落在他身上了???
可沒有任何人對此提出異議,看來大家習以為常,以往都是魔尊去為仙君採藥的。
聞嶽:「……」
他不是不願意幫玉折淵,可原著中洛羽與火蟒打架都受了不小的傷,這可是有「主角光環」的女主!
現在讓他這個小白麵對一條千年老蛇妖,他真的能活著回來麼?
聞嶽手腳發麻,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便在這時,玉折淵醒了過來。
他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看向聞嶽。高燒引發的汗水把他的睫毛染得濕漉漉,配上酡紅的臉頰,脖頸上若隱若現的青筋,顯出一種詭艷的脆弱。
「別擔心,」即使燒成這樣,他的目光也清醒而安撫,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企盼,像是周遭所有人與物都化作虛無,只剩一個聞嶽落在他的眼眸裡,「洛羽……陪你去。」
說完這句,他闔上眼睛,再度昏睡過去。
聞嶽:!!!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尤其是大美人)用這樣的目光注視過。
彷彿會心一擊,千言萬語都化在了一個眼神裡。
聞嶽心神俱顫,頭昏腦漲地想,玉折淵需要他,信賴他。就算原主不在,他是假裝的,也不該辜負玉折淵的期望。
這樣一看……好像也可以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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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論美色如何使人昏頭。
玉折淵:我想要這個這個這個。
聞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