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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繼續苟命才是最重要的。畢竟比起那些穿成必死炮灰或np總受的「前輩們」,他已經幸運得多。
聞嶽努力平復心情,又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疤,最嚴重的心口傷也基本癒合了,留下一道疤痕,像個「雷劈」的形狀。
聞嶽:「……」
他撈來放在枕邊疊的整整齊齊的新袍子,穿好後套上雲紋黑靴,正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門外傳來三聲輕響,有人輕咳一聲,道:「是我。」
聞嶽的脊背瞬間一僵!
玉折淵未得回應,掀簾而入,目光隨意一掃,便看見了聞嶽打成奇怪結狀的腰帶。
聞嶽:……他現在當場暈倒還來得及麼?
好在這次,玉折淵後面跟著一個人,沖淡了聞嶽對兩人獨處的恐懼。
那是一個面容清麗的白衣女子,手提青竹編織成的藥簍,眉目淡淡,一進門便看向聞嶽,目光沒什麼溫度。
「阿嶽,這是段汐姑娘,居於紫荼峰,是祁連山赫赫有名的醫修。」玉折淵在聞嶽床尾坐下,對他笑了笑,「記得麼?我們一直是相互照應的好友。」
聞嶽當然記得。
這位段姑娘乃原著中的重要配角,聞名仙界的「醫痴」,兼任男女主的金牌「奶媽」。
評論區說她醫術高超,「腿殘能奶跳,死人能奶活」,上到經脈斷絕只剩一口氣,下到給凡人或靈獸接生,不論什麼病段汐都能治,導致女主愈加肆無忌憚,在升級與復仇的路上愛上了挑釁和打架。
而玉折淵的身體,一直都是交給段汐調理的。
聞嶽不敢直視玉折淵的臉,更別說他那雙美到過分、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緩緩撥出一口氣,轉頭對白衣醫修抱拳:「雖然我不記得,但能恢復得如此之快,想必是段姑娘的功勞,多謝多謝!」
段汐略一點頭:「第一百零八次。」
聞嶽:「……」
段汐:「往後再找死,連我也救不回你。」
聞嶽沉默地低下頭:「……嗯。」
現在的他惜命又怕死,平時裝裝樣子也罷,這種「為愛瘋魔」的事以後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段汐為他把脈,細細摸了片刻,神色凝重地開了幾劑方子。
聞嶽湊過去看——與上輩子醫生常見的「狂草」不同,段汐的字跡清秀清楚,落筆行雲流水,寫得飛快。
最上面是草藥名稱與煎熬方法,中段是服用方式,最後是各種注意事項,其中幾個大字格外醒目,恨不得放大加粗再標紅,寫著——「不宜雙修」。
聞嶽臉一燥:「……」
像是生怕他們不遵醫囑,段汐又嚴肅道:「我知道你們感情好,但魔尊重傷初愈,仙君素來體弱,當靜養三月,期間不宜激烈雙修,以免傷口撕裂,元氣損耗,留下病根。」
玉折淵垂下眼睫:「嗯。」
聞嶽:「……」那可太好了!
原著裡側面描寫的車都很生猛,什麼抱著那啥、抵在牆上那啥、懸空那啥,還日夜兼程,不知疲倦……
他不是gay,這種激情戲真的演不了。
三個月剛好給了他緩衝,他要儘量在這段時間內想到解決辦法,最好能把原主弄回來,讓他們夫夫團聚。
段汐留下一籠新鮮的草藥後離開。聞嶽依依不捨地看著有史以來最受歡迎的電燈泡走出暖閣,心臟一窒,只覺周圍空氣都粘稠起來。
隨著玉折淵往前挪了挪,與他幾乎並肩坐在一起,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又回到聞嶽身上。
他不敢看玉折淵。
一方面,不得不說,玉折淵是他上輩子和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人,好看到無法用言語描述,任何人被他注視,都會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