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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她說。

&ldo;你們曾經是同學。&rdo;來人提醒她。

&ldo;同學？噢，讓我想想。&rdo;她不慌張，真在想。

&ldo;先前我在南方上學的時候……&rdo;司猗紋說。

&ldo;有一個男同學叫華致遠。&rdo;一個人替她回答。

&ldo;當時你在聖心女校，華致遠在男校。&rdo;又一人替她作了肯定，那意思是一切的一切我們都知道，現在不過是要聽聽你的。

司猗紋沒有再要求想想。她告訴他們，她認識這個人。

&ldo;這個人怎麼樣？&rdo;來人問。

&ldo;他……他當時很革命，罷課、遊行……&rdo;司猗紋說，試探著來人的思路。

&ldo;這些不用你回答，也不是我們外調的內容。我們是問這個人怎麼樣。&rdo;來人問得怪。

&ldo;他……&rdo;司猗紋有些不知所云。

&ldo;你不妨就說說他在罷課、遊行中的表現。&rdo;來人又作了明確的提示。

&ldo;他是積極的。&rdo;司猗紋肯定著華致遠，想著他的聲音他的每個手勢每個步態。

&ldo;照你的說法，他是個堅定的革命家？&rdo;來人問。

&ldo;我是這麼看。&rdo;司猗紋答。

&ldo;那，在革命的緊要關頭他為什麼要逃跑呢？&rdo;來人問司猗紋。

&ldo;逃跑？&rdo;司猗紋反問來人。

&ldo;對。而且是從你屋子裡逃跑，或者說他的逃跑、變節行為是直接受了你的掩護。你不會否認吧？&rdo;

&ldo;問題是……&rdo;司猗紋的思維混亂了。她想用一些&ldo;問題是&rdo;把思維理順，重新組織起語言。

這思維的混亂並不是她對他們的問題無言以對，而是因為她從來人的問話裡瞭解到如今華致遠還在，並且就與她同住一個城市‐‐北京。從來人的口氣中她還瞭解到他的處境。但她決心不讓她的嘴證實那個不光彩的所謂的罪名，為了他們那如火如荼的日子，為了那個雨夜……後來她對他們說，當時她是和他有著友好的關係，但對革命她還是個局外人。她只知道華致遠的出走是時局發展的需要，好像當時許多學生領袖都轉入了地下。

來人沒有再讓司猗紋證明華致遠的出走是不是變節，卻饒有興趣地問起了她那個更難以開口的問題。

&ldo;這麼說，你不否認他是從你的房間出走的？&rdo;來人問。

&ldo;他來過我家，向我告別。&rdo;司猗紋說。

&ldo;僅僅是告別嗎？&rdo;兩位外調者會意地互相看了一眼（一個與身份不相稱的互相對看），又一起把目光轉向了司猗紋。

&ldo;是告別。&rdo;司猗紋說。

&ldo;沒有別的？&rdo;

&ldo;沒有。&rdo;

&ldo;假如華致遠本人承認過他和你的那件事呢？&rdo;

&ldo;誰？誰承認了？&rdo;

&ldo;華致遠。&rdo;

&ldo;我想，他不該亂說。那不可能，我們出身不同，我出身不好。&rdo;

&ldo;這麼說，華致遠說的你都不承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