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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動物!秦離忍不住咂舌。

半晌，終於察覺到不對的蘇白停下筷子，這才意識到不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自己也不是一個人在吃盒飯，動作也瞬間斯文起來。

&ldo;以前在部隊裡，吃飯是定時的，大家都搶著吃，習慣了。&rdo;蘇白解釋一句，又重新抄起了筷子。

秦離糾結了。是去廚房加個菜呢，還是現在幫兒子和李錚搶幾塊肉呢?程小滿一向是邊吃邊玩，到現在一根粉條也沒吃進嘴裡。而李錚是第一次上工，也是第一次在這裡吃飯，小夥本就靦腆，現在更是放不開了。

&ldo;我去添個菜。&rdo;秦離餵兒子吃下那根粉條，又夾了幾塊肉放進李錚碗裡，想了想還是站起了身。

&ldo;可以點單麼?&rdo;蘇白眼前一亮，抓緊時間申請債主福利。

&ldo;不可以，&rdo;秦離瞪了蘇白一眼，&ldo;蔥爆牛肉，西紅柿炒蛋，這個快。&rdo;

端著兩個菜回來時，桌上東西幾乎沒怎麼動，兩個大的在聊天，一個小的在奮鬥第二根粉條。這次蘇白吃得很優雅，倒是秦離完全沒了形象，一邊餵兒子吃飯，一邊不忘幫李錚夾菜。

吃飽喝足，李錚去做家教，小滿抱著小枕頭回房睡覺，兩人也坐下來開始談判了。

&ldo;兩個選擇。&rdo;蘇大律師懶洋洋靠在椅背上，西裝扔在一邊，襯衫已經解到了第三顆釦子。這小老闆也太摳門了，大熱的天居然連空調都捨不得開。

&ldo;說。&rdo;秦離瞄了一眼對面熱的不行的新鮮債主，關上店門開啟了空調。店裡有穿堂風，很涼快，但是債主還是需要討好的。

&ldo;要麼走法律程式賠錢，要麼分期付款，我們……&rdo;蘇白尚未說完，就被打斷。

&ldo;分期付款。&rdo;秦離迅速做了第二選擇。

&ldo;好，我會儘快把帳單拿給你過目。那麼，在這段日子裡，我的一日三餐就暫時交給……呃，老闆貴姓?&rdo;目的達成，蘇大律師突然發覺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可是個失誤。

&ldo;程，程林，&rdo;秦離忍不住黑線，&ldo;你呢?還有，我們是早餐鋪子，不提供中晚餐服務。&rdo;

&ldo;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說&l;免貴姓程&r;麼?&rdo;蘇白挑眉，&ldo;蘇，蘇白。三餐直接在帳單里扣，包括送餐服務。&rdo;

&ldo;我就一文盲，跟我一般見識幹什麼?再說，你不也沒免?&rdo;秦離聳聳肩，&ldo;沒問題，可點餐，稍後拿選單給你。&rdo;

在免不免貴這一問題上跟人糾纏不休可實在不明智，你沒免我才跟著沒免，但是，人家直說了，就一文盲，難道我也跟著自認文盲不成?蘇白糾結了。

協議達成，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蘇律師丟下一張名片就拍拍屁股閃人了，當然，兜裡的存摺也沒還回去。

飯館還沒開起來錢還沒賺到，就先欠了一屁股外債，債主還偏偏是那個黑心黑腸的惡劣傢伙，秦教授捏著那張背面寫了晚上選單安排的名片，咬碎了一口銀牙。

第7章

欠錢的是大爺。顯然這一準則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尤其是，欠一位律師的錢。整個下午秦離都很鬱悶，鬱悶到程小滿趴在腿上唱兒歌都笑不出來了。但是，晚飯還是得吃，該來的還是會來。

飯菜上桌的時候，蘇白也晃悠過來了，先是瞄了一眼餐桌，看到自己欽點的魚頭豆腐湯和炸茄盒，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ldo;爸爸，那個叔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