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憶與決心(第1/4 頁)
青夫人已經開始派人在暗中監視自己了,那些上放學路上突然飛出的石塊,草叢裡突然竄出的野狗,迎面撞來的滑板少年,全都不會是巧合。
王越每次都以非人的意志壓抑住了想躲開的慾望,雖然不會受傷,但是現在問題在於他不清楚到底這些事故是不是都是人造的“快”,如果以正常人的視角這些事故是否能被躲開?他不能每次都故意被撞傷,但也不能無意之間就躲開了一些常人不能避開的事故。
“賠償金倒是因此賺了不少,辛辛苦苦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了十多年,阿涼,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吐出一口煙,王越背宿舍靠欄杆仰著頭,幽暗的夜空中只有王越手裡的菸頭散發著火光,火光時而發散時而收聚,王越的瞳孔也隨之變化著大小,如同一隻夜行的貓科動物。
誰也不想當別人的實驗品,實驗品最終的下場就是被“回收”,這點他從6歲的時候就知道了。
愛民孤兒院表面上是一所私人成立的關愛孤兒的社會福利性收容院,但卻暗地裡幹著向各個高階行業輸送試驗體的買賣,尤其是基因實驗,生物進化的本能讓全世界的科技重心偏向了人為製造高階生命體。
王越沒有告訴陸西涼,那種金黃色的試劑他也被注射過,隨之而來的就是每天不間斷的觀察、實驗、記錄,他被綁在金屬製成的躺椅上,頭部的觀測儀能讓他清醒的看到自己的大腦運動,那些實驗人員甚至把他的大腦取出來放在培養皿裡觀察,但除了額外頑強的生命力,王越的腦部並沒有因為那管試劑而產生大家希望看到的變化。
隨之而來的各種叫不上名字的試劑不斷地注入他的體內,王越的腦部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不得已,那些名為科學家的人類只能拿他進行最後的記憶清除實驗,這次實驗效果在表面上卻出奇的好,王越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的記憶回到了注射第一支藥劑的前一天,這才結束了為期2年的折磨。
當他回到那個原本擁擠的24人房間時,只剩下陸西涼等稀鬆幾人了,他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裡,也不敢詢問院裡的管理人員,他從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與眾不同,也明白與眾不同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連他自己本人在內,沒有人知道,他對試劑是有共鳴的,真諷刺啊,科學家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一次完美的實驗。
特殊的能力總是會有特殊的控制方式,王越從小就掌控了自己的能力,但繼承於陸西涼的觀感進化卻讓他稍微有點無所適從,因為觀感來自體內,全憑個人感覺,你無法對人言語,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這點對於他這位年僅20歲的年輕人來說太過於困難,更別說現在大機率還有來自於陸西涼養母青夫人的監視,他得想辦法脫離這種監視。
或者,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這也是個好辦法。
“再等等吧,等我調查清楚,如果真是她乾的,我把她埋給你,阿涼。”王越喃喃自語,哪怕抑制劑效果再好,陸西涼也絕不可能是真的因為時速60公里的交通意外死亡,這點他很清楚。
學校的夜晚常年不開路燈,安保措施差得離譜連監控也捨不得裝一個,陽臺外面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遙遠而暗淡的月光並不足以將人間照亮。
右手一揮,抽了一半的煙被王越向外扔出一個拋物線,微弱卻刺眼的火光突兀的破開了黑夜,光點輕盈的在空中飛翔,沿著漆黑的邊緣緩緩向地面落下,扔煙的人單手撐過欄杆,縱身一躍從五樓最角落的陽臺跳了下去,不到2秒便無聲落地,伸手接住落下的煙繼續叼在嘴裡,王越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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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海平原原名松海丘陵,是松香市與海州市交通連線之地,此地佔地約平方公里,群本來也可謂千巖競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