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腦中傳來一陣眩暈，整個世界天旋地轉，我扶著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ldo;是你的朋友嗎?&rdo;身後的聲音響起。

&ldo;是……&rdo;我聽到自己苦澀的呻吟。

是我的朋友。

張璇。

&ldo;初次見面，我叫穆易。&rdo;老警察點頭示意，&ldo;坐。&rdo;

徐佳扶著小捲兒出去透氣了，我坐在了床上，依舊直勾勾地看著牆上的照片。是張璇沒錯，雖然照片已經泛黃，但是臉部的輪廓卻沒有變。真是荒謬，先不說昨天張璇才給我打過電話。十多天前，我還真真切切地見過她，被她用原子筆給紮了一下，她怎麼會是具七年前的屍體?

&ldo;穆警官……這自殺案是七年前的?&rdo;

&ldo;是的，也不是。&rdo;

&ldo;這……怎麼說?&rdo;

&ldo;是七年前的，但不一定是自殺案。&rdo;

我苦笑，&ldo;那麼，這死者是張璇?&rdo;

&ldo;不是，她叫張寒。&rdo;穆易的表情變了，&ldo;原來你的朋友是張璇，不是張寒。&rdo;

張寒?張璇?我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傻傻地看著他。

&ldo;張璇是張寒的妹妹。&rdo;穆易拉開抽屜，拿出一沓資料甩在桌子上，&ldo;看看。&rdo;

我翻了幾下資料，發現全是些口供和報告的影印件。根據我的經驗，這類的口供筆錄價值不大。

穆易道：&ldo;當年在辦案的時候，相關幾個人都被排除了嫌疑，案子拖了快一年，仍然毫無進展，以至於到了現在仍是一樁懸案。你是受張璇所託來查她姐姐的案子的?她現在在s市?有什麼訊息告訴我嗎?&rdo;

我沉吟一會兒，道：&ldo;她牽涉進了s市的一件碎屍案裡，目前案子還在偵破中，有些東西不便透露，我能先聽聽當年這件案子的有關詳情嗎?&rdo;

他抽出一支煙，向我讓了讓，我擺了擺手。他也不再客氣，點著狠狠地抽了一口，&ldo;這事說來話長了，我就揀主要的說。那時候，我還在刑警隊。有天早上，接到了一個匿名的報警電話，說是在嘉陵江邊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們刑警隊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發現了死者，也就是張寒。屍體被放在了一間打掃乾淨的房間內，肚子被剖開，心、肝、脾、肺、腎這五樣內臟有被動過的痕跡。起初我們以為不過是起很單純的碎屍案，但等鑑證科的來了之後，卻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經過鑑定，我們才知道，張寒的胃裡殘留有大量的安眠藥。這就帶來了一個疑問，張寒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rdo;

&ldo;怎麼，鑑證科無法甄別嗎?&rdo;

&ldo;是的。死亡時間主要由屍斑、屍溫、肌肉彈性這些引數確定，這個比較容易。我們發現張寒屍體的時間，大概是張寒死亡的14個小時之後。而斷定致命原因，則是看傷口的危害程度、氧化程度以及失血量這些因素。張寒的屍體比較特殊，一方面她胃裡殘存的安眠藥劑量仍很大，足以致命;另一方面，從解剖傷口和內臟氧化程度來看，解剖時間與安眠藥發揮藥效的時間十分接近。因此，鑑證科一直沒敢下結論，張寒到底是因為安眠藥致死，還是解剖致死。&rdo;

&ldo;那麼，也就是說，警方認為，如果張寒是因為安眠藥而死，就是自殺;因解剖而死，就是他殺。但是因為鑑證科無法界定死因，所以產生了自殺和他殺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