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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你再說一遍，你都幹了什麼蠢事？&rdo;

&ldo;我我我……&rdo;

夏乾笑出了聲。

&ldo;觀雪，我來了！&rdo;他一路大呼小叫著衝進後院。父親帶他一連外出半個月，他一進家門就去尋找他的小夥伴。

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後院的樹下，穿一身淺淺的桃紅，專心致志地在懷裡的瓦罐裡搗著什麼。他踏進後院的時候，她剛好抬起頭。一陣秋風吹過，她有些凌亂的髮絲被額頭的汗珠打濕成一綹一綹，臉頰紅撲撲的，跟瓦罐裡的玫瑰花瓣相映成趣。

&ldo;你在做什麼？&rdo;他有些好奇地探頭向瓦罐裡望去。

&ldo;這是玫瑰糕。&rdo;她溫柔地笑著，&ldo;張媽不許我幹粗活，我也只好做些小點心來，雖不能與公子救命之恩相提並論……&rdo;

&ldo;快別說這樣的話。&rdo;他輕輕打斷，&ldo;我們不是好朋友麼？好朋友互相幫助，那是應該的呀！&rdo;說著，便將手伸進她懷裡的瓦罐。

&ldo;啊，那個，這是生的……&rdo;她來不及阻止，他已經把蘸了糕粉的手指送進了嘴裡。

&ldo;咳咳咳！&rdo;他被嗆得滿臉通紅，呆了半晌，便和她一同大笑起來。

後來，他教她騎馬射箭，空手相搏。秋風越來越寒冷，他們牽著手奔跑在後山上，或是爬樹捉鳥，或是並肩坐在山頭看夕陽。她漸漸健康強壯，而他也向著一個將才的樣子變化著。

&ldo;你喜歡看夕陽麼？&rdo;她問。

他搖搖頭：&ldo;男兒當喜觀大好河山，而不似柔弱女子，倚欄看落日餘暉，兀自哀婉。&rdo;

她有些疑惑：&ldo;那你為何……&rdo;

&ldo;只不過，跟你一起看的夕陽，好像格外的美。&rdo;他忽然說道。

她的臉被夕陽映得發紅。

再後來，京城迎來的那一年的第一場雪。

&ldo;觀雪，快出來看！&rdo;他的耳朵被凍得通紅，興奮地大叫，卻看見她背著一身行囊從屋中慢慢地走出來。&ldo;你要走？&rdo;他有些錯愕。

&ldo;這兒不是我的家。&rdo;她沖他抱歉地笑，&ldo;寄人籬下，惶恐之至。我想要過自己的生活。&rdo;

他跑過去握住她的手。

&ldo;觀雪，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麼？&rdo;

&ldo;即使再見，你可能認得出我？&rdo;她狡黠地反問。

&ldo;當然！&rdo;他信心滿滿地保證，&ldo;即使認不出你的模樣，我也還記得你做的玫瑰糕的味道，記得你的眼睛在夕陽下的顏色。我一定能認出你，我發誓。&rdo;

她&ldo;噗嗤&rdo;一聲笑了：&ldo;你總愛說大話。若你認不出，又當如何？&rdo;

他抬起頭想了想，雪花落在他的肩上頭髮上，顯得他很溫柔。

&ldo;若認不出，你就在一旁暗暗地取笑我，直到我認出你為止。&rdo;

&ldo;好。&rdo;她笑了，&ldo;既是誓言，可要當真。&rdo;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眨眨眼睛就是一陣沁涼。她在漫天白雪裡離去，沿著京城的街道一點點地行走，直到再也看不見習府的朱紅色的大門。

今年的雪真美啊。她攤開手，一枚細小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然後融化。

一陣敲門聲把夏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