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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在電話裡頭叫他:「劭忱,你晚上過來吃飯。別聽你姑姑的。辜家有個老爺子,極愛字畫,正好我手裡有幅合適的,完了我請個中人,去說和說和,不是什麼大事。」
他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在他眼裡,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沒那麼誇張。
說完又抱怨妻子,「這種事,你讓劭忱去就不合適。」
李巖也知道自己純屬發脾氣。也就不做聲了。
李劭忱笑說:「姑父,別浪費你的字畫,元璋先生的字換這種小事的太平,太不值當了,也辱沒了先生的字。字畫您收好了。事也不是大事。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李巖知道她話說的重了,忍了又忍,見丈夫皺眉看她。終是吐了口氣。
李劭忱給溫玉打過兩次電話,她均沒有接。
第三次,他撥了電話,手機就放在桌上,溫玉接了電話,兩人默契的誰都不開口。
溫玉先說:「要是來辱罵我無恥的,就不必了。」
李劭忱嘆了聲氣問她:「何必要鬧到這個地步?」
溫玉:「這不用你操心,壞了你們李家的名聲,抱歉了。」
李劭忱勸她:「安穩做你的老師不好嗎?到頭來傷的只有你一個人,那位梁先生可是毫髮無傷,辜梁兩家,還是會力保他的前程。老爺子若是還在,興許還能護著你幾分,如今老爺子不在了,你只有吃虧的份。」
他心裡想,他真成了不肖子孫,事到臨頭還是想念老爺子。
溫玉聽的淚流滿面,聲音裡卻絲毫聽不出來。
「我自己的事,自己能照料清楚,不用你操心。」
一個月前李劭忱提醒過她,若是鬧出事情來,他也無能為力。
李劭忱堅持說:」我明天後天有兩個重要的會議走不開,之後我搬過去和你一起住。學校那邊你暫時請假吧,之後的事我來處理。」
溫玉:「我不需要你可憐。」
「媽,你既然這麼多年都沒有開心過,就把這些人、這些事忘了吧,去做點其他開心的事。」
那頭的溫玉悄然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網路上的謾罵聲還是此起彼伏,其中有一位粉絲很多的文學博主,開始寫自傳,故事講到關於父母愛情。
看八卦的一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主角就是最近堪比娛樂圈八卦的那兩位。尤其是這種在一些敏感崗位的人士,更是讓人忍不住探聽其八卦。
博主應該是梁先生的女兒,用女兒的口吻,將父親的角色刻畫的十分生動,沒有怨恨,也沒有滿口的誇讚,只是平鋪直敘就獲得一種好評,文字功底可見一斑。
等李劭忱料理好手頭的工作,並請好假。他最後還是說服了自己,做好準備,去見一見那位梁先生。
馮豫年已經報導,在母校作交流學習,週一報到當天就有一個課題報告,直到晚上才從圖書館出來,接到張弛的電話,張弛問:「劭忱去哪了你知道嗎?聯絡不上他。」
馮豫年頓了頓,問:「你在哪呢?」
兩人在一家麵館碰見,她素麵朝天,書包裡背的全是書,他一身利落,站在門口見她來了,連連失笑。
等飯的時候,張弛才說:「這事有些年了,劭忱一直不願意提起。要不然他當初考什麼外交部,肯定出國去了。」
馮豫年故作輕鬆的說:「他當初考外交部不也有我的緣故嘛,怎麼還全賴溫女士這事了,這一碼歸一碼。」
張弛聽的笑起來。
之後淡淡說:「你不懂,他爸最後的時候,他知道他媽這事。當時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馮豫年聽的都怔了,他竟然那麼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他從來不提他媽,幾乎和她沒怎麼說過。再加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