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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看旁邊攤販上的飾物,左推右搡的很快耐心盡失。
區區領主,搞得跟國王一樣。
阿米德雅當然不是國王,但帝都遠在內陸,國王的熱鬧終歸只有那附近的臣民能看得,對凱帕及其周邊的老百姓來說,領主過生辰與國王過生辰除了程度有差,別的還真沒什麼不同。
事實上,凱帕的節日算多的,因為上面給分配了個愛玩愛享受的年輕領主。有些時候人們甚至不明白為何要慶祝啥金絲節啥沐浴節的,但因為領主大人那樣規定了,他們也樂於迎接更多慕名而來的商客,收穫更多的銀錢改善生活。
沿路聽到不少阿米德雅·讚美詩的瑞絲不無意外地揚眉。
臭小子也不是寡會沾花惹草嘛。
溜溜達達地回到旅館,勞爾看見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噴茶,指間穩定懸浮著的小水球立刻散了。
“幹啥?不至於換張臉就不認得吧。”瑞絲壞笑,“還不速來迎接你家主人?”
先前她為將勞爾的靈魂從死者之國召回才鑽了主僕契約的不等價漏洞,既定結果就是勞爾有生之年都得叫她一聲大姐頭。
勞爾抖抖索索吊著眼角往樓梯口偷覷一眼,似哭似笑地劃拉嘴角道:
“你不是去領主府了嗎?”
“我愛在哪兒在哪兒,你管我。”瑞絲斜他,面上掠過一絲狐疑。“你在緊張什麼?”
新晉法師搖頭搖得像波浪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正在這時樓梯口傳來些微模糊的腳步聲,勞爾咔嚓甩頭幾乎要振臂高呼完了!
然而皮斯克拽著木呆呆的費南啪嗒啪嗒飛速躥下甚至不及跟勞爾打個招呼,西娜羞惱地追在後頭踩得木梯吱吱響。
“站住大流氓!你給我站住!”傻大姐洪亮的嗓門傳出老遠依舊清晰可辨。
瑞絲抱胸面無表情地看著勞爾。
勞爾暗自叫苦,訕訕地摸鼻子打諢:“那個,我家費南還是童子雞呢,皮斯克想帶他長長見識……大概順便偷瞧了西娜洗澡吧。”
瑞絲開始磨指甲,亮藍的反光瞅得人神傷。
天啊!勞爾心中嚎叫抱頭趴在桌上拒絕洩露秘密。卻不知他身後隱隱現出淡色身形的精靈緩緩伸臂指向二樓某處。
瑞絲冷笑,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年輕的女巫撣撣裙子,收拾起足以嚇得小兒夜啼的猙獰表情,一步一步,嫋嬈地,嫵媚萬分地踏上樓梯。
勞爾透過胳膊縫瞟去,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就連史賓塞都噤聲不語,眼巴巴地瞅著瑞絲拐過彎兒停在雷揚澤門前。
牆壁不很厚實,隱約透出些交雜著輕笑的低語,輕盈的,低磁的,嬌軟的,沉澈的,宛如天然造就的曲,毫無縫隙。
史賓塞咕嘟咽口唾沫,不敢看它家姑娘的臉。
瑞絲舔舔食指,靜靜按在門上,徐徐畫出一個眼睛形狀的梭形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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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本不想做這麼自毀身價的事,但她控制不住心底的渴望。
而事實證明,拋棄矜持完全是有價值的。
只有雷揚澤·傑斯敏會用平靜的眼光看她,哪怕她厚著臉皮要求進房;
只有雷揚澤·傑斯敏會傾聽她時不時爆出口的真實想法,哪怕惡毒市儈得不像話;
只有雷揚澤·傑斯敏會尊重她的迷茫和彷徨,哪怕她說她其實很厭惡那朵火紅火紅的花。
娜塔莉害怕某天自己終究再不是自己,又害怕現在變得太像自己,最終什麼都不是。
不過,那一切都無所謂了,她會緊緊抓住這個願意包容她、愛護她、珍重她的男人,誰也不能搶走。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想起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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