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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守義踱了幾步過去,「還真是,這得找人重新拿白灰刷一刷。」
「那這人選可得想好了,不會寫字的不行……隊長您這事可別讓趙臨同志去做,他還得幫我收花生呢。」
範守義想,就是不收花生我也不能讓我姑爺大冷天的幹這活啊。
誰合適呢?
他正考慮人選,許小北突然問範守義,「隊長,劉知青昨天沒事吧,我看她那臉都被姜嬸打腫了。」
「劉知青?沒事沒事。」範守義低著頭擺擺手,一下子有了譜。
昨晚範麗霞不是說劉知青一天閒得沒屁事就知道算計人嗎?那就給她找點活幹,省得她一天天起高調。
隨即,範守義說自己有事先走,許小北看他急匆匆往知青宿舍去了,給自己比了個耶,開心地笑了。
前幾次小打小鬧的,許小北沒理劉紅梅,是因為自己剛穿過來根基不穩。
既然劉紅梅樂此不疲地潑她髒水,那這次就燒熱了潑回去。
再有下次,那就是燒開了潑!
到衛川家時,屋裡只有衛童和衛母兩人。
許小北剛要敲門,就聽衛童哼哼唧唧地說,「媽我昨晚一宿都沒睡好,你說範隊長不會批評劉知青吧?」
然後是衛母的聲音,「批評也沒辦法,誰讓劉知青做錯事了呢?原來我願意讓你跟那幾個知青一起玩,就覺得他們有知識有思想有覺悟,誰想到那丫頭怎麼還順嘴胡咧咧呢?」
「誰知道她抽什麼風,是,許小北是招人煩,不過昨天那事也的確扯不上人家,劉紅梅做得也是過份了。我原本不想說的,但範隊長讓我說實話,我只好把在姜大娃家聽到的都說了。可是說完我這心裡又有點過意不去……」
許小北這才知道,原來範隊長所謂的重新找人瞭解了情況,那個人就是衛童啊。
她正琢磨這事,院外頭似乎有村民走動的聲音,許小北趕忙抬手敲門,「衛大娘在家嗎?」
衛童一聽這聲音就是許小北,一個翻身從炕上爬起來開門,「是不是我哥來信了?」
許小北穿的還是那件藕合色的羽絨服,衛童又多看了兩眼,拿著信進屋了。
家裡就衛母和衛童兩個人,衛父和衛山出去搞副業了,趙金霞也不在家,她孃家媽過生日,她帶兩個孩子回孃家去了。
衛童便給衛家人唸了來信。
前面還是那幾句磕,後頭說地質隊在幾個會議室都安了電視機,每天吃過晚飯大家就去看電視,還大致介紹了兩個自己愛看的節目。
衛童聽得如痴如醉。
她現在經常晚上去範麗霞家玩,就是因為範麗霞結婚時買了一臺黑白電視機。
不過範麗霞嫌費電,十次去有八次電視機都是不開的,上面蒙著一塊繡花的電視布,跟供佛似的天天供著。
許小北看了衛川的信,也有些活心。
她打定主意,明年一定要買臺電視機回來,彩色的不好買,黑白的怎麼也要先弄一臺。
讀完信,衛家人開始口述,小北給衛川回信。
信的內容跟上次的出入不大,許小北都快背下來了。
倒是最後,衛童說要添一句,她想讓二哥幫她買件許小北身上穿的這種麵包服。
許小北一激靈,手上的筆在紙上劃了一道出來。
她昨天撒謊是怕別人上縣供銷社去買,可她怎麼忘了衛川就在省城啊。
衛童見許小北遲遲不動筆,催促道,「小北姐,你倒是寫啊。」
許小北還是沒動,「衛童,我這衣服你哥也買不到,這是內部貨,是我託一個認識的大姐弄到的,你要是喜歡,我想辦法再給你弄一件。」
「真的?」衛童緊緊抓住許小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