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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睜開眼。
只見衛川一手擒著孔月兒大哥的肩膀,一手緊緊抓著孔月兒嫂子揚起的手腕。
他剪了新髮型,寸頭,沒戴帽子,面上的線條更加剛毅了,兩道濃眉微蹙,釋放著惱怒的情緒。
而他這種惱怒又被一種沉穩給包住了,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傲慢不羈。
這讓人感覺到,他處理手裡的兩個人,就像捏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
許小北懵了,不是做夢吧。
他怎麼會在這裡。
「衛,衛川?」許小北掐了自己一下,疼。
衛川將冷對孔月兒大哥的眼神挪到許小北臉上,表情忽然變柔和了,「是我,我回來了。」
不知為什麼,許小北穿越過來這麼久,無論遇到什麼難事,哪怕被王桂珍毒打都沒哭過,可這一刻,她鼻子忽然酸了。
眼淚控制不住往外狂奔,她紅了眼眶,卻死死咬住嘴唇,倔強地昂著頭,不讓它們掉下來。
不能哭,不能哭,你不是靠哭駁取同情的許小北了。
不能哭。
衛川看著眼前的小河豚都快把嘴唇咬破了,心疼極了,如果沒有這些人在,他一定會把她拉進懷裡哄一鬨。
可這個時代不允許,眼下的情形也不允許。
許小北到底把眼淚逼了回去,哽著嗓子問了一聲,「你,你不是不回來過年了嗎?」
衛川聲音溫暖得很,「計劃有變,所以回來了,過會兒跟你解釋。」
孔月兒嫂子一看,這還聊上了?
她破口大罵,「看見沒,看見沒?這倆人什麼關係,衛川回不回來過年許小北都知道?許小北你個臭不要臉的,還敢說你沒搶人物件?」
衛川偏了偏頭,眉頭擰得頗深,冷冷的調子響起來,「注意你的措辭,我從來不打女人,不過……」
不過我今天想破例。
他話沒說完,旁邊突然有個男人伸出一隻手來,掐住孔月兒嫂子的手,輕輕一掰,說道,「不過,我和衛隊長不一樣,我專愛打女人。」
許小北一看,那男人身材跟衛川很像,長得不錯,看著年紀比衛川稍輕點,背上也背著地質隊的揹包。
孔月兒嫂子疼得媽呀一聲,一下子跪倒地上,徹底慫了。
她眼淚流到滿臉橫肉的溝壑裡,簡直醜得別具一格,「衛,衛川,嫂子沒別的意思,你看看你跟月兒處得好好的,這許小北硬往裡摻和,要不是她,你和月兒這婚期都該定了吧,你說你也是,這丫頭名聲這麼臭,你怎麼就跟她牽扯上了呢。」
這時,屯子裡又跑出來一些人,有趙臨和範麗霞,還有黃棗花和衛家的人。
衛童最先衝上來,沖孔月兒嫂子大喊道,「你放什麼臭屁呢,跟你說了一百遍了,我哥跟許小北沒關係,我哥跟孔月兒沒成不是因為許小北,我哥是那樣人嗎,你這人屬驢的,要犟回自己家犟,盯著我哥不放幹什麼!」
「就是就是。」趙金霞在旁邊溜縫兒,「她嫂子你是不是誤會啥了?」
「誤會?你們說他倆沒事,那衛川為啥給許小北寫信,那信現在就揣許小北兜裡呢,她敢拿出來給大傢伙看看不?說我誤會,剛許小北一見衛川的面就問他過年不是不回來了嗎,許小北咋知道的?」
「那是因為我家人不會寫字,跟我哥通訊都是許小北代寫的,前些天我哥來過一封信,說過年不回來了,信是許小北幫著唸的,她能不知道嗎?」衛童恨恨道,「你就是條瘋狗,天天亂咬人!」
而後又跟小北說,「小北姐,你把你剛收的信拿出來給他們看看。」
許小北掏出來,遞給範麗霞。
範麗霞接過一看,「這不寫著許小北收轉衛童嗎,這是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