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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想辦法弄乾霍華德的頭。

經過一陣按摩，霍華德動了。

&ldo;霍華德?&rdo;

霍華德用力地捶打，好像在趕什麼似的，他呻吟，但是沒有醒來。當埃勒裡把他全身擦乾，他還是像剛才一樣昏睡。

埃勒裡微笑地直起身來，然後他看到寫字檯上有自己要的東西‐‐他走過去拿起裝著威士忌的瓶子。

霍華德睜開眼睛。

&ldo;埃勒裡?&rdo;

他那雙眼睛布滿血絲。眼睛移向床上，看到自己半裸著身，沾滿泥巴的濕衣服扔在地上。

&ldo;埃勒裡?&rdo;

他一臉疑惑。然後，忽然，他顯得很害怕。他抓著埃勒裡。

&ldo;發生了什麼事?&rdo;他的舌頭僵硬，講話含含糊糊的。

&ldo;你說呢，霍華德?&rdo;

&ldo;又發生了，是嗎?是嗎?&rdo;

埃勒裡聳了聳肩：&ldo;嗯，是有事情發生了，霍華德，你記憶中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麼?&rdo;

&ldo;離開書房，走上樓來，轉悠了一會兒。&rdo;

&ldo;是的，這我知道。之後呢?&rdo;

霍華德的眼皮擠閉在一起，然後搖搖頭，&ldo;我想不起來。&rdo;

&ldo;你離開書房，走上樓來，轉悠了一會兒……&rdo;

&ldo;在哪兒?&rdo;

&ldo;噢，你是在問我，&rdo;霍華德一面發抖一面笑，&ldo;我是怎麼了?我在這工作室裡轉悠啊!&rdo;

&ldo;在工作室裡。然後呢‐‐什麼都不記得嗎?&rdo;

&ldo;一點印象也沒有，一片空白，埃勒裡，就像……&rdo;他停了下來。

埃勒裡點點頭，&ldo;像那幾次，嗯?&rdo;

霍華德把腿伸到床外，他開始發抖，埃勒裡將床單拉過來，蓋在他的大腿上。

&ldo;天還這麼暗，&rdo;霍華德的聲音提高了，&ldo;還是，己經是第二天晚上了?&rdo;

&ldo;不，還是今天晚上。&rdo;

&ldo;又發作了，我做了什麼?&rdo;‐‐埃勒裡觀察著他‐‐&ldo;我去了個地方，我到哪兒去了?你看到了嗎?你跟著我嗎?但是你全身是乾的!&rdo;

&ldo;我跟著你去的，霍華德，我已經換了衣服。&rdo;

&ldo;我究竟做了什麼?&rdo;

&ldo;嘿，用那被子蓋著你的腳，我會告訴你。你肯定，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rdo;

&ldo;一片空白，我做了什麼?&rdo;

埃勒裡告訴了他。

埃勒裡說完，霍華德用力搖了搖頭，抓了抓頭皮，摸了摸脖子，揪了揪鼻頭，瞪著地上的髒衣物。

&ldo;而你一點也記不起來?&rdo;

&ldo;想不起來。&rdo;

霍華德抬頭望著埃勒裡。

&ldo;難以相信，&rdo;他把頭轉開，&ldo;尤其是當我……&rdo;

埃勒裡拿起地上霍華德的外套，伸手到其中一個口袋。

當霍華德看到鑿子和木槌，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他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