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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冢越說,司馬珩的臉色越差,最後怒極,揚手擲了茶盞在地上,沈蕎嚇得一個寒顫。
李冢卻似乎習慣了,淡然勾了下唇,「殿下莫急,依逢生看,蔡參此人定有高手相助,我仔細研究過,他那些傳聞頗多,大多荒謬,但也並非全不可信,我若沒記錯,他身旁有一位極擅易容偽裝的門客,若是他摸進了城裡,容將軍確實不好找,我卻有一法子,可以助殿下殺之而後快。」
沈蕎心口猛跳,膝蓋軟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李冢和司馬珩齊齊看過來。
沈蕎臉色煞白,故作淡然地說:「奴婢有話,想單獨和殿下說。」
第八章 不許哭
陰雨連綿的天,屋裡昏沉沉的,外間伺候的下人靜默無聲,書房裡安靜得能聽到燭臺裡燈芯燃爆的畢剝聲,還有沈蕎壓抑不住恐懼的粗重呼吸。
司馬珩低頭覷著筆直跪在地上的沈蕎,帶著幾分審視打量,「說。」
他沒有讓李冢退下,這個時候的司馬珩,對身邊人還是抱著信任的。待李冢死後,他身邊的人換了一又一茬,各懷鬼胎,各揣心思,他會變得比司馬榮湚更多疑、暴戾、殘忍。不同的是,他比自己的父親更有野心和能力。
一道驚雷劈下來,透過窗子,照亮沈蕎慘白的面容。
她以為決定生死的時刻在很久之後,沒想到這麼早。
她今日沐浴更衣,嬤嬤還為她上了妝,原本素白寡淡的一張臉,多了幾分生動嫵媚,沈蕎長就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即便是面色如此不好,那眼眶裡還流淌著恐懼和搖搖欲墜的眼淚,仍是一副多情樣子,惹人憐愛,但司馬珩卻無動於衷,甚至還帶著幾分不耐煩。
沈蕎伏地叩拜,行了大禮。
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爹爹,況且她一個穿越來的,對自己那素未謀面的爹能有多少的感情,她之所以反應這麼大,只是因為想起來諸多過去忽略的小細節。
「沈蕎」曾有巫嶗小先知的名頭。
最初傳出來這樣的風聲,她自己都覺得荒謬,每次都是隨口胡謅,卻每每都能言中。
久而久之,連哥哥都覺得她確切身揣異能了。
這麼看來,倒和蔡參的那些傳聞流傳的方式有些相像。
以前她只當是巧合,也將錯就錯,和哥哥兩個人仗著一點小聰明,藉此寥以自保罷了。
蔡參甚愛結交奇人,也打聽過傳說中巫嶗這位小先知,哥哥生怕露餡,找得最兇那些日子便帶著沈蕎躲了起來。
可是以蔡參在通州一帶的能力,想找一對兒手無寸鐵的兄妹,簡直易如反掌。
這一刻沈蕎幾乎可以斷定,蔡參身邊那位一直為他籌謀的高人,是沈蕎的爹爹。
以前只當她和哥哥足夠幸運,才能在這亂世苟活,如今看來,怕是不盡然,爹爹應當暗中也有照拂。但是爹爹如果活著,如何能做到十多年對自己一雙兒女不聞不問的?
沈蕎腦子瘋狂在轉動。
劇本里,對司馬珩和蔡參的這一戰描述甚少,彷彿挺容易的。
這一部分拍攝的時候,沈蕎全程在現場,許多鏡頭看起來甚是沒有意義,沈蕎作為一個半吊子,暗自琢磨是在作鋪墊,就好像打遊戲一樣,先在新手村小試牛刀,才能通往更遠的路。
或許這一部分是展現司馬珩性格的?她那時並未多想。
可沈蕎忘了,這位金牌編劇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她劇本編排的嚴絲合縫。
沈蕎原以為她沒有看過的最後兩集並不影響什麼,而今才覺得可能完全不是那回事,刻意模糊掉的蔡參一戰,很有可能是個很重要的伏筆。
如果蔡參不是新手村任務,蔡參的門客謀士不是查無此人的小炮灰,如果沈蕎不是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