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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的話令曹操沒有急於下決定,此時,帳外一士卒上前報告說:
「稟主公,戲先生於牧野發來了急信。」
一聽是戲志才來信,曹操快步走到士卒面前取了信,揮手令其退下後急忙拆開,看完後他大笑道:「仲德,你說的沒錯,連戲先生都預感到我有投靠袁紹之意,派人加急傳信給我,讓我萬不可放棄現有的資本去往鄴城。」
事實上一見曹操看完信的表情,程昱就知道了戲志才信中所說的與自己所言相吻合,不過他隨即就對戲志才表示出了欽佩:「戲先生身在遠方卻能洞悉局勢,連主公的心思都料到了,真是難能可貴的人才,無愧『潁川八士』的尊號啊。」
曹操當即決定:令夏侯惇、夏侯淵、典韋三將把守三城,不容有失。
至於袁紹的信,曹操將其丟到了火爐之中,徹底堅定了奪回兗州的決心。
兗州此時非常混亂,好在呂布並沒有完全控制司州,溫縣尚可以回。司馬朗等人少有休息的朝著溫縣急歸,司馬懿一路上都捧著斗笠老叟給他的書簡,日夜研讀,幾乎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連趙蕊給他遞食送水都多次視而不見。
終於,趙蕊的耐心到達了極限,一氣之下將書簡從司馬懿手中一把奪來從車窗外丟了出去。司馬懿失魂落魄大喊停車,司馬朗聞聲馬上勒繩停馬,司馬懿還未等到馬車停穩便倉惶從車上跳了下來,往後方疾奔尋找書簡。
然而平攤的松石道路上卻沒有書簡的身影,焦急萬分的他幾乎到了要發瘋的地步。尋遍各個角落的他依舊是毫無所獲,緊跟而來的司馬朗見他如此心急如焚,問道:
「仲達,你在找什麼?」
從後方跟來的司馬孚瞥了一眼旁邊的趙蕊,回答道:「她把二哥的書簡扔掉了。」
趙蕊雖然知道自己是一時衝動,卻並沒有認錯的態度,反倒聲調漸高: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不就是一把破書簡麼,回頭我賠給你就是了。」
對於趙蕊的話司馬懿無力反駁,他無精打採的走了回來,身上儘是塵土的他像是被攝走魂魄一般毫無生氣,扶著車軾上了馬車,再也沒有探出頭,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大家看他這樣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上車繼續趕路。
馬嘶蹄走後不久,一身著黑色長衣、頭戴藍色綸巾、面相和善的年輕人從樹叢中走出來,背在腰際的手中握著司馬懿丟失的竹簡,望著漸漸遠去的馬車笑道:
「就是他麼……」
到了牧野後,司馬朗決定暫時停一會兒休息,司馬懿經歷了張春華和竹簡兩樣重要東西的丟失,已經達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了。因此不能繼續趕路,否則他承受不了沿途顛簸很有可能會有生命之憂,這也是司馬朗改變日夜兼程回到溫縣這個決定的重要理由。
找到驛館後他們寄宿了下來,司馬懿下車便直接出了驛館,趙蕊想要追上去,司馬朗拉住她的手阻止道:「讓他一個人靜靜吧,有些事不是靠我們就可以解決的。」
一個人遊走在街道上,他完全沒有察覺到道路兩旁的人煙稀少,甚至完全沒有注意到面前站著的人擋住了他,以至於一下子撞在他的懷裡,他隨即向後彈坐在地上。
仰頭時方才看見面前站著的是個年紀尚青的男子,一副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模樣。男子也不怪他,伸出手將司馬懿拉了起來。他站起身顧不得拍去身上的塵土,彎腰道歉後便想要離去,然而沒有走幾步身後的男人便笑道:
「足下看來有心事。」
司馬懿回頭看了一下背對著自己的這個黑衫男子,並不是奇怪他看出自己心中有事,而是奇怪他為什麼會和自己說這些話。不過他並不打算理睬,扭過頭繼續走。
黑衫男子見他對自己視若不見,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