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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處在壓抑的黑暗當中，還不時地能聽到四周因為風壓流動而引起的刺耳聲響。

衛宮摸著堅硬的外壁，低頭跟著崔瀟瀟，一臉的茫然和迷惑。

「你確定我們這樣走是對的？」

因為身形嬌小，崔瀟瀟在管道裡面行走並沒有太多困難，她昂首闊步地走在最前面，將地下的鋼鐵管道踩得叮噹作響。

在聽到衛宮的問話之後，崔瀟瀟才轉過頭來。

「這裡是這樣的了，你想想，這就相當於給每家每戶供暖的暖氣輸送系統，同時呢，」崔瀟瀟敲了敲上面的細管，發出清脆而遼遠的聲音，「恐怕還得兼顧動力系統的作用，就像是人體中的血管一樣，它把下方攫取來的蒸汽輸送到需要的地方，再經過一系列的淨化處理，進行迴圈。這種東西明顯就會是四通八達，遍佈整個璇雲城的。至於你說會不會迷路，」

崔瀟瀟皺起眉頭，將一個形象傳輸到另外兩個人的頭盔之中。

「你得問問他的資料是否可靠了。」

嶽傳沃那張類似於成吉思汗的粗獷大臉出現在衛宮的面前，懷揣著雙手發出一絲諂媚的笑容。

「放心好了，我可是不會有記憶差錯的，當時嶽傳沃大人在幫我輸入資料的時候，將整個璇雲城的內部構造圖都記錄在我的大腦裡面了。」

「是啊，你是人工智慧嘛，又不像人類一樣，有可能會因為時間問題而導致記憶衰退。」

「那得看主資料和備用資料是存放在哪裡，」人工智慧眼睛微閉，糾正到，「如果是所有資料都被篡改，而且沒有找回資料以及相關的輔助資料的話，還是有可能會有偏差的。」

衛宮瞥了一眼這個大鬍子，眼神中露出一絲詫異。

如果不是因為它是個虛擬影象的話，還真想分分鐘打死他。

「好了，時間不多了，我們得趕緊。」後面梁銘峰提醒到。

崔瀟瀟冷哼一聲，照著嶽傳沃指示的路線繼續帶著他們向前行進。

……

經過了七彎八拐，繞得衛宮暈頭轉向之時，崔瀟瀟突然停了下來。

「是到了嗎？」

衛宮和梁銘峰同時疑惑地看向崔瀟瀟。

「差不多了。」

「這丫頭，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衛宮順著管道向前爬過去，一直到崔瀟瀟的屁股後面。

借著頭上的探照燈，他終於看清了前方的樣子——

管道在前方突然收窄，變成了多根手臂粗細的大小，一直通往黑暗深處，而且其中有許多分支，看起來應該是管道工程的尾端，可以連線到民用設施裡面了。

只不過這種情況，就等於沒路了。

「這你都好意思說快到了？」衛宮沒好氣地看著崔瀟瀟。

「哎呀，地圖顯示是這樣的嘛。」崔瀟瀟抬起手指，敲了敲衛宮的金屬頭盔，「你自己不也能看到嗎？」

在衛宮的顯示器上，的確顯示著整個璇雲城底下的管道圖，還有幾個代表他們位置的微弱白點。

從功能上來說，這個人工智的確做得很到位。

「為了維修，這附近應該有能通往地面的直井才對。」

崔瀟瀟抬起手來，摸了摸上方。

堅硬而複雜的石頭堵住了上面的通道。

衛宮突然想起來，在上次血獸之夜，整座城市因為那個怪物而遭受了巨大的破壞，不少房屋倒塌，地板碎裂，這樣看來，原本的管道系統遭受破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回頭瞥了一眼顯示鏡上出現的大鬍子，沒有好氣地說到，「你不是說絕對不會弄錯的嗎，人工智慧大師？」

「……」嶽傳沃一臉的窘迫，「我的資料還沒有更新到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