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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弘宣帝也沒生氣,「那你說派誰好?」
沈嬈看了下他的臉色,直接實話實說:「那自然是要派個陛下信任的人,而且又能鎮的住戶部那些油滑,還有靠山的老臣。」
她很是無奈添一句:「當然這個人立場需要堅定,不會被收買。」
弘宣帝思忖片刻,臉色明朗,「你這麼說,還真有。」
「那就穩妥了。」
他覺得蠻有意思,「你不問朕是何人?」
「陛下需要臣知道自會告訴,臣對自己不該知道的事,不會多問。」見他還在看著自己,似乎還想聽,沈嬈只好說:「左不過是司禮監或是錦衣衛。」
弘宣帝微微頷首:「朕想的就是錦衣衛指揮使,謝槿。」
沈嬈:「……」
合著不是自己,就是謝槿?陛下你這薅羊毛,就在一家薅啊。
沈嬈想想戶部被侵蝕的爛攤子,和那些老滑頭,心裡狠狠地心疼了下謝槿,說:「其實臣覺得趙西公公就不錯,對陛下絕對忠誠,又懂得察言觀色,派他去最為妥當。」
「謝指揮使自然是十分適合這個任務,可他畢竟是武將,煞氣太重,怕是把那些戶部的老臣盯得背後發毛,一個個難以放鬆警惕。」
一口氣說完後,弘宣帝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你似乎對謝槿有偏見。」
「臣對謝大人絕沒有偏見。」這是哪看出來的?
「朕以為你是因為錦衣衛抄的沈家,才會對他有偏見。」見她眼神一頓,弘宣帝繼續說:「不過,朕倒是想替謝大人分辨一句。」
「那日帶頭抄家的不是他。」
沈嬈目光沉靜,整個人都淡然自若,對皇帝的話沒什麼情緒波動,只是拱了拱手,「多謝陛下告知,但臣對謝大人並無任何怨言。」
「對朕也是?」
她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地說:「是。」
只要她遲疑了,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講完事情後她就下了馬車,上了自己馬車,吩咐高策驅車去戶部尚書府,她去探望上官。
全程都未曾見過謝槿,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也不知走到哪裡,突然外面錦衣衛靠近馬車,敲了敲,沈嬈掀開簾子,聽到他說:「前面永安候府出了刺客,有人刺殺侯爺,大人小心。」
「知道了,多謝。」最近刺客倒真是多,只不過這次刺客挑的目標有點大啊。
而後又不知到了那裡,錦衣衛滿臉凝重地說:「前面昌伯爵府的伯爺受刺客襲擊,也在到處抓刺客。」
沈嬈怔了怔,擺擺手,「知道了,咱們小心些。」
過了一刻鐘,她聽見外面聲嘶力竭地大喊抓刺客,下意識掀開簾子,問:「到哪了?」
錦衣衛皺緊眉頭,「又是一處伯爵府。」
沈嬈倒沒慌亂,淡然說:「這應該不是巧合,有人在針對侯爵,我們先繞道而行。」
「是。」
進了東市時,鬧市的人聲鼎沸,讓她心靜了下來,在她快入睡時,突然感覺到旁邊有股陰風,隨即睜開眼,猛地瞳孔一縮。
身穿玄色錦袍的男人,臉上戴著銀製面具,遮擋住了全部臉,這人掩飾的很好,就連雙手都帶著黑色手套,身上飄著若有似無的血腥氣,整個人都散發著極危險的氣息。
他用劍鞘抵住沈嬈的脖子,嗓音低沉沙啞,辯不出原聲,「別出聲,不然,要了你的命。」
沈嬈藏在袖中的手緩緩攥緊,微微頷首,然後仔細打量著他。
男人覺得她有點意思,摸了摸她下巴,「看什麼?想和我春風一度?」
沈嬈一怔,總覺得哪裡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