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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她不必脫離組織以至於連命都丟了, 以她的身份很清楚組織是怎麼清理那些不能存在的傭兵的。
可以說,百分之八十傭兵想要離開組織, 大都是因為類似的渴望,一個家或者真正的親人。
瑩纖就在蔣雲若盤算著要給寶寶帶多少布匹走的時候,進來稟報說孫氏來了。
蔣雲若有點詫異,她這個大伯母是聰明人,但凡她露出點混不吝的性子, 孫氏就一直擺出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 怎麼會突然上門?
她去前頭見孫氏, 也沒廢話。
「大伯母有事兒?」
孫氏嘆了口氣,面帶愁色,「你二堂哥與胤六郎又起了衝突,承王雖現在不如以前如日中天,可咱們梁慶伯府還是得罪不起,不得已,大伯母想請三娘你幫個忙。」
蔣雲若臉色淡淡的,「上次二堂哥斷的是左腿,怎麼,這回右腿也不好使了?還是捨不得?」
孫氏臉僵了下,她死死捏著帕子,好一會兒才低下頭。
「我知道你二堂哥他衝動,上回傷了宇哥兒是他不對,這些我和你大伯都記在心裡,往後但凡祭祖家宴,都讓你二堂哥避著宇哥兒,你覺得可好?」
蔣雲若還真不稀罕,蔣鴻朗的臉面在她這裡沒這麼值錢。
但她有些好奇,「二堂哥又怎麼衝動了?」
「胤六郎張嘴就指責我們大房苛待二房……」孫氏說完頓了下,臉上有些臊得慌,聲音艱澀許多。
「過去大房也確實做的不對,二郎被那胤六郎激得說出大房去得的地方,二房從來也沒漏下過,這次重陽宮宴,也會請二房的人一起去。」
蔣雲若明白了,以前不管是去寒嶽寺,亦或是老廟湖那邊的端午宴,孫氏以梁慶伯夫人的體面,哪兒都去得,甚至還能在大家和聖人面前說得上話。
這種時候孫氏一般都只會帶大房的女郎去,反正蔣雲若沒聽旁人說過,孫氏帶她或者帶『死去』的母親去過。
這也怪不得旁人說。
蔣雲若輕笑,聲音不帶嘲諷,也像是巴掌扇在孫氏臉上。
「可這話並無水分,再說咱們已經分家了,到時候大伯母帶我去,只怕還是要叫人說嘴,指不定還要說得更難聽,何妨全當不知道,不理會那些閒言碎語呢?」
蔣雲若這話還挺真心實意的。
要麼你就一直偏心眼下去,別人說著說著也就沒勁兒了。
可你以前偏心眼,哦分家了你突然記起來你還有個侄女了,到時候她跟孫氏往宮宴上一站,保管梁慶伯府立刻就能成為新一輪嚼舌頭的下酒菜。
說不準人家還要嘲諷梁慶伯府畏懼於大千歲的權勢,上趕著討好巴結。
孫氏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但那胤六郎就是個混不吝的。
蔣鴻朗不過是衝動了點,也還是個守規矩的勳爵子弟,哪兒能橫得過胤六郎,被胤六郎拉著非要賭一把。
賭這個字一沾上就沒好事兒,蔣鴻朗失魂落魄回到家,一進門就癱了,抱著孫氏的腿求母親救命。
若是蔣律知道蔣鴻朗是拿蔣家在河東道的祖宅來做賭,甚至是輸了的話,肯定會打死他。
孫氏閉了閉眼,心裡已經難堪到了極點,她甚至滿腔恨意都變成了悲涼。
為什麼難堪?因為不管過去還是現在,都是他們自找的。
又為何悲涼?還不是滿腔恨意卻不知道恨誰。
恨兒子不懂事?大千歲明明是蔣律自己招惹的。
很蔣雲若?三娘確實從來沒主動找過誰的茬。
這叫孫氏整個人都顯得佝僂許多,眼看著面色就蒼白起來,她紅著眼眶看蔣雲若。
「這事兒算是大房欠你們二房的,日後大房祭祖時,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