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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時沒理由單獨行動,更沒辦法易容,去端午宴就沒意義了。
雖然能與纖湘見面的機會多得是,可說蔣雲若謹慎也好,膽小也罷,她從不打算用自己的真面目在外行走。
在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規則的時候,哪怕只有一絲掉馬的可能性,蔣雲若也不會冒險。
既然不用參加端午宴,那學規矩的事情就沒那麼緊要,慢慢來便是。
至於八雅五德更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水榭一開,孫氏本就是想要府中女郎們嫁人之前持續進學。
蔣雲若傷了腿,想出門也有心無力,乾脆指揮著瑩纖繼續在府裡探尋。
她覺得以自己的性子,重要的東西她一定會藏在別人找不到,但又觸手可及的地方。
瑩纖不能白日裡明著找,只能皺著張白嫩的包子臉,大晚上在府裡瞎轉悠,一不小心還嚇到幾個粗使婢子。
在梁慶伯府下人圈兒裡流傳著二夫人魂兒回來了,夜裡當值的小廝嚇得魂兒快被送走的時候,徐孟戈一行人已經雷厲風行壓下了薩祖教的烏合之眾。
帶頭鼓動鬧事的都被關進大獄,飛虎衛不愧是大理寺的『爪牙』,接手牢獄內的看管和審問後,好些天大牢深處悽厲的慘叫聲都連綿不絕。
細作的事兒還沒審問明白,就先嚇壞不少牢獄內原本的犯人,他們屁滾尿流哭喊著要交代,給新上任的刺史省了不少事兒。
待得四月底,才審問完。
「頭兒,該交代的應該都交代了。」負責刑訊的飛虎衛奉裕郎高隱,帶著渾身血腥氣走出刑訊牢房,低聲稟報。
「他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受了大量銀錢糧食負責鬧事,與之接頭的人和地兒都探查過了,早就人去樓空。」
晉楊不動聲色看了站在角落裡的徐孟戈一眼,淡淡嗯了聲,「兩個被刺殺的刺史府上再去仔細探查一遍,我就不信他們殺人於無痕。」
飛虎衛指揮使手下有十二奉裕郎,此次晉楊帶了三個奉裕郎過來,都是晉國公府培養出來的。
高隱大抵清楚徐孟戈的身份,見徐孟戈沒吭聲,利落帶人去辦事。
回到翼州府驛站後,晉楊才問徐孟戈,「這都十幾天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是不是查出什麼來了?」
飛虎衛帶來的宿衛郎都是跑腿兒的,最辛苦的活計都是他們做,所以徐孟戈正好藉機單獨行動,大多時候都不與眾人在一起。
這會兒聽晉楊問,也不露聲色,「周叔不是還沒回來?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
晉楊瞪他,「怎麼,你還懷疑晉國公府的立場不成?」
老晉國公當年曾跟先帝搶過美人,可惜沒搶過,滿府的妻妾只當看不見,子嗣也都當不存在,偏為個得不到的白月光衝鋒陷陣,要生要死,最後抑鬱而終。
巧的是那位白月光正是大千歲的母妃謝氏,所以老晉國公當年對宣和帝沒少下黑手。
晉國公滿府的其他人恨極了大千歲母子,擺明車馬支援宣和帝,惹得大千歲不快。
宣和帝礙於大千歲的壓迫,也怕老晉國公留下什麼後手,對晉國公府並沒有什麼明面上的優待,晉國公在朝中地位頗有些尷尬。
若非晉國公府曾出過一位開國皇后,而晉國公晉厚文跟徐珉昱是過命的交情,世子晉楊也死心塌地跟著徐孟戈,晉國公府都不一定能保住如今的榮光。
徐孟戈略有些無奈,「我不是懷疑你,是怕你會衝動。」
晉楊愣了下,猛地站起身,寒了面色,「細作跟大千歲有關?胤三郎在翼州府?」
大千歲前兩個兒子都是庶出,嫡出長子並承王世子是承王府的三郎。
晉楊身為國公府二郎,上頭本還有個嫡出的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