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就是想正式通知你一下,老孃終於從你這棵樹上下來了。」
蕭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問:「怎麼認識的?那人幹嘛的?」
「大學教授,高階知識分子。」項琳的語氣很驕傲,彷彿那高知分子已經是她夫君了,「旅遊認識的。」
蕭忱的下巴上被抹出了一圈白泡沫,他從置物架裡拿起剃鬚刀,對著鏡子開始刮鬍子:「異地戀啊?」
「不是,他就是咱這邊的人。我倆就是在國外遇到了。」
「這麼有緣分?挺好的,人好就試試吧。」
「他媽最近住院了,我今天想去醫院探望一下,老丁他說你談物件了?還是開花店的?」
「人家那叫花藝工作室。」蕭忱糾正道,「不是普通花店。」
「你真談物件了啊?」
「暫時還沒有。」
項琳嘖了一聲:「那工作室在哪呢?我去買束花,做做人家生意。」
蕭忱給她報了個地址,其實他一會也要去,名義上是給餘英還圍巾,實際上是過去刷存在感。
兩人在不語工作室附近的街巷裡碰到了。
項琳穿了件過膝的酒紅色呢大衣,踩著漆皮的高跟短靴,跟蕭忱在咖啡店門口打了個照面。
她的頭髮剪短了,正好遮住下顎線的長度,還燙了個大卷,這髮型很顯年輕。
「新髮型不錯。」蕭忱朝她走了過去,手裡拎著放圍巾的紙袋子。
項琳把挎在手腕上的限量款鱷魚皮挎包往小臂上挪了挪,眉飛色舞地說:「那必須,有沒有年輕十歲的感覺?」
「那倒沒有。」蕭忱不解風情,沒什麼哄女人歡心的情商,他掃了一眼她那一席紅色大衣,說:「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般也不這麼穿。」
項琳推了他一把:「滾蛋。」
臨到不語工作室門口,蕭忱驀地停住了腳步。
工作室門口停了一輛警車。
「怎麼回事?」項琳伸著脖子往那邊張望,不明所以道:「出事啦?怎麼有警車?」
蕭忱望著從工作室裡走出來的男人愣了愣。
是餘英。
他竟然穿了件淡藍色的警服,走到警車前,有人下車迎他,是另一位穿著制服的警察。那人從口袋裡摸出煙,遞到餘英面前。
因為餘英人高,那人伸手遞煙時,他需要微微低頭才能咬住那支煙。
從蕭忱這個方向看過去,那樣的身高差異與一種地位上的差異隱約重疊,讓人不由得產生一種那位警官在給餘英敬煙的感覺。
但是餘英並沒有接下那根煙,他抬手擋住了,搖了搖頭。
「今天這日子就別抽了吧。」
那人一愣,忙把煙收了起來:「說的是,你看我這腦子我這嘴,癮上來了就管不住。」
旁邊一位更年輕的警官說道:「嫂子天天唸叨讓你少抽些,你聽了嗎?」
「嘿你這兔崽子,現在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周煒劍眉倒豎,「敢妄議前輩了?」
「哪敢哪敢。」年輕警官立刻裝出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
這邊正聊著,蕭忱跟項琳一同走了過去。
餘英側目,餘光瞥見了熟悉的身影,他轉過頭來:「忱哥?」
挺拔的身姿包裹在莊嚴挺括的警服裡,讓餘英整個人更顯沉毅。那一刻,蕭忱彷彿能透過那如晴空一般澄澈如洗的淡藍色制服,穿越時光,看到一位年輕警官的颯爽身影。
蕭忱走到了那位警官的身邊:「怎麼穿成這樣?你去哪?」
餘英沖項琳微微點了下頭,對蕭忱說:「今天是我戰友的忌日,我去陵園探望他。」
他的語氣平靜如水,看蕭忱的眼神很柔和,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