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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按照攤主的方法,在零點時分,孫智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放到陽臺,進行了一個很小的招鬼儀式。
儀式不規範,本該起不了作用,可五銖錢知道了孫智想用他害人後,就一直惴惴不安,盤算著要逃跑。
他費了老大勁兒從陽臺的地面蹦上護欄的扶手,正準備往下面的草坪跳,一隻手從後面伸來,緊緊抓住了他。
五銖錢一個沒有社會經驗的出土新鬼,當即嚇得連聲討饒,人還什麼都沒問呢,他就慫了吧唧的把什麼都給交代了。
孫智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故意將開過光的翡翠觀音靠近,逼迫藏在五銖錢中的東西出來,然後飛快地將銅幣與觀音吊墜穿到一起。
野鬼在五銖錢裡住了很多年,兩者早已成了一體,如果說五銖錢是殼,那野鬼就是馱著殼的蝸牛。
殼一破,蝸牛也活不長。
孫智抓住他的弱點,命令他強行附身到孫嘉譽的身上。
第一次的時候,五銖錢失敗了。
雖然當時的孫嘉譽氣色不太好,渾身像是纏著病氣,但終究正值年少,剛一靠近,他就被活人多陽氣灼傷了。
那段時間,孫智的情緒非常暴躁,總是故意用鬼魂懼怕的東西折磨他。
回憶到這兒,五銖錢細聲細氣的聲音顫抖起來,「外面太可怕了,早知道還不如埋在土裡繼續睡覺呢。」
知道他不是出於本身的惡意害人後,陳嶺的態度溫和了,「這個世界美好的東西很多,你只是運氣不好,出土就遇到了一個混蛋。」
五銖錢悶悶的「嗯」了一聲,繼續說:「我記得很清楚,六月的最後一天,孫智突然帶我去了郊外一座據說是發生過命案的空房子。除了他和孫嘉譽,還有其他幾個我不認識的人。聊了會兒天后,他們其中一人突然提出要玩招魂遊戲,碟仙。」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筆仙、碟仙、筷仙突然從不知名的角落流傳出來,成了年輕人們尋求刺激的玩樂。
這一類遊戲其實並沒有具體的來源,術法界官方也蓋過章,說這些遊戲根本招不來魂,只能招來路過的孤魂野鬼。
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怕死,非要把命壓在遊戲上。
孫智他們這夥人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他們幸運,沒招來惡靈,只招來了一個遊戲託。
在去的途中,五銖錢就被孫智告誡過,到時候看他的手勢行動。
問碟仙問題的先後順序是抽籤決定的,孫嘉譽是最後一個,他的問題是,你有什麼想做的事。
五銖錢悄然操控碟子在報紙上各種移動一圈,孫智一臉害怕,將碟子缺口所指過的字組成了一句話——
我想問你借一樣東西。
孫智故意激他:「嘉譽,你怕了嗎?如果怕了也沒關係,你跪在地上跟我說聲『我是膽小鬼』,今天的遊戲就當沒玩兒過。」
孫嘉譽那天是被騙來的。
孫智以孫沛鋒派他來接人為由,將孫嘉譽拐到了郊區。他知道堂弟有多討厭自己,故意暗示那些已經抵達的朋友們起鬨,用激將法把孫嘉譽留了下來。
如今,同樣的辦法又奏效了。
孫嘉譽雖然害怕,但想到自己有「寄爺」保佑,應該不會出狀況,憋著滿肚子火氣說:「好,你想借什麼?」
碟子不動了,之前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彷彿只是幻覺。
為了把這場戲演得逼真,孫智沒有告訴狐朋狗友們碟仙的遊戲是假的,所以聽見孫嘉譽的答案,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某些恐怖片。
鬼能借什麼?四肢、軀幹、眼睛,還有命。
他們驚慌失措,想收手又不敢,下意識地將視線投到這次招魂遊戲的組織人身上。
今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