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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爸爸卻多往小凡身上看了兩眼,眉頭微微皺緊,總覺得女兒怪怪的,尤其是在經過他面前的時候,分明聽見她嘴裡哼著曲。
曲調怪異,不是時下流行的歌曲。
陳嶺出生打斷:「林叔叔,你還記得曲子是怎麼哼的嗎?」
「……記不太清楚了。」林爸爸話鋒一轉,「不過,聽著有點瘮人,每個音節拉得有點長,有點像……對了,像嗩吶。」
「嗩吶?」吳偉偉頭一次聽到,還有人哼嗩吶曲子的。
「沒錯,是嗩吶。」林爸爸越發肯定,但緊跟臉色就白了,「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聽過那個曲子!」
「哀樂?」陳嶺猜測。
林爸爸渾身猛地繃直,嘴皮子顫抖起來,聲音卡在嗓子眼,憋出來的字十分晦澀,「我們小區年頭久,住的老人很多,以前沒人管的時候,家中有人老人過世,就會在樓下搭棚子擺靈堂……」
靈堂裡擺放著棺材,棺材外面是桌子,用來招呼前來弔唁的客人。
每到這個時候,錄音機裡就會放起哀樂,悲傷,沉重,像是要把親人的悲痛給帶走,又像是嫌著悲痛不夠濃,故意拖長調子以示提醒。
「小同學你說得沒錯,就哀樂,是哀樂……怎麼會是哀樂……」林爸爸的情緒近乎崩潰。
哀樂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他當時怎麼就沒反應過來呢!
陳嶺說:「林叔叔,我覺得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我跟著親戚也學過幾招的,你要是相信我,能再多告訴一些當晚的細節嗎?」
「可以,可以。」林爸爸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若是女兒真是被鬼給害死的,他就是傾家蕩產,砸鍋賣鐵也要請大師來把那鬼東西給收了!告慰女兒在天之靈。
那晚,小凡進了房間後,就再也沒出來。
臨睡覺前,夫妻倆按照以往的習慣,會在進門看看女兒的情況,卻發現房門不同以往,竟然被反鎖了。
林爸爸曲指叩門,聽見裡面的人說:「爸爸,我在寫日記,寫完我就睡。」
夫妻倆對視一眼,林媽媽說:「那媽媽就不進來了,你寫完就上床,用薄毯把肚子蓋住,別著涼。」
小凡含糊的應聲,不再開口。
夫妻倆回到房間,關了燈很快就睡著了,只是半夜的時候,林爸爸起來上廁所,發現女兒的房門留了一條縫隙。
女兒大了,他也不好進去檢視,隱約瞥見一角被子,轉身回了屋。
天亮的時候,林媽媽做了個噩夢,被嚇醒了。
她抓著丈夫的胳膊,蒼白著臉色說:「老公,我夢到我們家小凡,穿著鮮紅的衣服,手裡抱著一捧紙玫瑰,對我說她要走了,讓我們不要想她……」
「呸呸呸,大清早的別說噩夢。咱們家小凡才多大,除了留在我們身邊她能去哪兒?」林爸爸下床出去,見女兒的房門依舊如半夜起來時看到的那樣,伸手輕輕一推。
門緩慢開了,床上薄被凌亂,而枕頭旁的鬧鐘突然響起。
林爸爸被鬧鈴聲吵得莫名煩躁,快步進去將其關掉,去到衛生間,發現裡面並沒有女兒的身影,然後又去到陽臺,仍舊沒有人。
他倒回客廳,剛要去廚房看看,就聽見了妻子驚恐悽厲的尖叫……
……對回憶的敘述突然停止,當時的畫面太具有衝擊性,讓他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陳嶺沉默片刻,等到林爸爸調整好情緒,繼續問:「小凡在這之前的時間裡,就沒有過其他異常?」
「沒有。」林爸爸搖頭,「真的沒有,她一直很正常。」
替死鬼找替身,不能立刻就把人害死。
活人身上的陽氣是陰物的剋星,替死鬼需要用自身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