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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域的床上有兩個枕頭,一個應該是他自己睡的,另一個……陳嶺有種說不出的羞恥感。
被疊成了小方塊的校服,堂而皇之的,就躺在另一個枕頭上。
陳嶺實在沒想到,老祖宗會在床上給他的衣服特意留一個位置。
江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挑眉,坦然道:「衣服上的氣息散得很快,最多再撐兩天。」
陳嶺:「你有話直說。」
他口頭鎮定,心裡慌得不行。
江域認真道:「兩天後,我需要換一件衣服。或者,我晚上來找你。」
陳嶺仔細觀察男人的面部表情,冷靜,淡然,耳朵也沒有紅。
根據經驗,他可以判斷,老祖宗應該是沒有拿著他的衣服幹壞事,而他所說的找他,應該也是正正經經的抱著睡覺,不幹別的。
不牽扯到那檔子事兒,陳嶺的情緒波動就沒有那麼大了。
他皺了皺眉,用商量的口吻說:「我給你再找一件衣服。」
江域同意了,一本正經的點頭:「好。」
可話落下不到三秒,他就反悔了,大大方方表達了內心的渴求,「可我更想抱著你睡。」
「……不行。」陳嶺打死不慣著他。
察覺男人仍舊望著自己,他抿了抿嘴,鬆口小聲說,「我們慢慢來吧。」
江域笑了,如同被春風融化了的冰湖,溫柔得令人心顫。
陳嶺有些受不了他這樣笑,硬邦邦地轉移話題:「快吃飯,我先出去了。」
江域鬆手,指尖在徹底離開前,在青年的手心輕輕撓了下。
陳嶺從屋子裡出去,抬頭就撞上正從院門外走進來的趙迅昌。
趙迅昌手裡抱著大鸚鵡,眼角笑出了褶子,破天荒的,嘴裡還哼著歌兒。
見到小徒弟,他笑容立刻就收了,目光停在陳嶺脖子的淤青上。
陳嶺反手摸了下,訕訕道:「怎麼還沒消下去。」
這傷自昨天回來被趙迅昌看見起,陳嶺就一直被唸叨,連續灌他喝了三碗符水,脹得他差點睡不著。
趙迅昌皺了皺眉,忍不住往小徒弟腦門上用力戳,忍不住又想訓人:「以後出門,先在自己身上多貼幾道符,免得被鬼近身。那黃神越章印也是,你藏在衣服裡做什麼,往後掛衣服外面,看什麼東西敢動你。」
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說話,說話只會挨批捱得更重。
陳嶺連連點頭,嘴裡一個勁兒的是是是。
趙迅昌還沒說完,「那鬼跟邪道有了牽連,又被養了些時日,看著不咋地,發起狠來雖不能致命,但要你半條命還是可以的。要不是老祖宗出手,你何止掛這麼一條彩。」
陳立被說得抬不起頭。
趙迅昌看他蔫了吧唧的低著頭,心頭不忍,嘴唇動了幾下,止住了婆婆媽媽的反覆責備,將聲音收得極低,「那老東西今早看見你沒有,就沒說幫你療傷的事?」
真要是這樣,那就太不體貼了。
趙迅昌不滿的撇嘴。
陳嶺突然扭捏起來,「說了,但我沒同意,反正過兩天就消了。」
他想起昨天回來,還在路上時發生的事。
當時江域摁住陳嶺的肩膀,將人固定在椅背上,用手指摩挲已經加深了的掐痕。
酥癢的感覺讓人無法安坐,陳嶺怕被開車的吳偉偉看見,不敢太劇烈的反抗,只是小動作的推拒,隨即頸側就被男人的嘴唇啜了一下。
他當時整個人都呆了,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把人推開。
老祖宗當時還挺無辜的,說是你被陰氣灼傷了,得把滲入面板裡的東西吸出來。
對方完全是好意,陳嶺只能連聲說謝謝,然後兩手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