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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何家俊,「別緊張,我只是對你和季楠的關係有些好奇罷了。」
「我和他是鄰居。」陳嶺說。
何家俊嘖嘖兩聲,「鄰居啊,那他怎麼沒在你來這裡之前,對你說過不要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陳嶺露出困惑的表情,如果之前不知道這人到底想做什麼,那麼現在,他知道了。
何家俊正在試探他,想要知道,學校裡的醜惡,到底有沒有被傳出去。
氣氛變得怪異。
陳嶺裝傻充愣,而何家俊想要更深程度的探究。
兩人的表情像是畫在了臉上,一分鐘過去了,誰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眼看著就要上課了,何家俊嗤笑一聲,手拍向陳嶺的肩膀,「新同學,你挺有意思的,想不想一起玩兒?」
「不想。」陳嶺根本不給面子,如果可以,他想衝上去撕了那張噁心的臉。
就衝著對方這種故意想挑事的態度,以及何婉婉對何家俊的忌憚,陳嶺確定,那些發生在周原鑫身上的事情,不可能跟何家俊一點關係也沒有。
何家俊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他站直了,兩手插在寬鬆的運動褲裡,胳膊上的肌肉在鼓動。
陳嶺知道,他想打人。
只是被死死按捺了下來。
何家俊意味不明的看了新同學一眼,轉身走了,坐到最後一排自己的位置上。
「他跟程樂是鄰桌?」陳嶺把頭轉回來,問何婉婉。
「嗯。」何婉婉說,「最後排的四個人是班裡的刺兒頭,誰都不敢惹他們,包括老師。我聽說程樂和何家俊的爸爸都是校董,其餘兩個是他們的跟班,狗腿子。」
「這麼厲害啊。」陳嶺說得散漫。
何婉婉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埋頭做題。
可是沒多久,她就再次抬起頭來,輕輕拽了下陳嶺的衣服,苦口婆心道:「何家俊很會在背後煽風點火,相比之下,程樂雖然很狂,可是他腦子轉得沒那麼快。」
用力握緊手裡的筆,何婉婉說:「如果非要比喻的話,程樂只是拳頭,真正發號施令的,是何家俊。」
陳嶺直接問:「所以周原鑫的事,何家俊也有參與,是他在背後挑唆?」
「你,你怎麼知道?!」何婉婉有些不知所措,她雖然沒有像程樂那些人一樣欺負周原鑫,卻也沒有出手幫忙。
周原鑫的死跟她就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不,何婉婉並不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卻又可恥的希望事情不要外傳,不要讓人知道自己是個膽小怕事,見到惡事卻不敢聲張正義的膽小鬼。
陳嶺很淡定,「你只用告訴我,是與不是。」
「……是。」何婉婉的情緒有些激動,指甲掐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陳嶺問:「當初欺負過周原鑫的到底有多少人。」
「我,我不知道……」何婉婉的眼睛發紅,後悔的情緒在其中打轉,使得她的聲音乾澀起來,「數不清,有人為了附和程樂他們而加入隊伍,也有人漠視不管……」
譬如她自己。
陳嶺無視她的難過,繼續問:「那你知道,目前為止,到底有多少人參與過撲克橋的遊戲嗎?」
何婉婉手裡的鋼筆直接掉到了地上,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你也知道?」
「這裡發生的事情,我基本都已經瞭解過了。」陳嶺終於提起一絲憐憫來安慰眼前臉色蒼白的姑娘,「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你能幫什麼忙?」何婉婉話雖如此,但還是抽了張紙將自己所知道那些遊戲參與者寫了下來。
名字一大堆,陳嶺仔細數了數,足足有三十多個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