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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汽車突然轉彎,已經到了四方山,在過不久就能抵達小院門外。
江域勾著唇,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幾下,追問:「而且什麼?」
陳嶺清了下嗓子,坐正,「年紀大點的會疼人。」
江域那張臉再也繃不住,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他停下車,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後,又探身過去幫陳嶺,嘴唇從對方喉結略過,鼻息略微粗重。
「嗯。」他垂眸看了眼近在咫尺面板,黛色的血管若隱若現的藏在面板之下,因為自己的靠近,面板上泛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青年這是在緊張。
唇縫啟開,江域說:「我遲早好好疼你。」
曖昧,有歧義,陳嶺只能閉上嘴巴,不敢接話。
咔噠一聲,安全帶被解開,江域順便替青年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你先下去,我把車停到後面。」
陳嶺臉上燒得通紅,他懷疑自己是聽者有心,說者無意。
抬手搓了把臉,麻利下車,埋頭就往院子裡沖。
吳偉偉早就到家了,好不容易把人等回來,正想上前匯報一下新車的事情,只見他陳哥疾步越過,徑直去了廚房。
廚房的大冰箱裡,凍著礦泉水。
陳嶺取出一瓶大的,仰頭往自己嘴裡狠灌。
吳偉偉跟進來,詫異道:「這麼口渴啊,在外面也沒買水喝嗎?」
陳嶺看他一眼,吳偉偉雖然混過社會,但還是很純潔的,居然沒看透他不是口渴,而是心燥,燥得五臟六腑一起缺水。
放下礦泉水瓶子,抬手粗獷地用手背蹭掉唇角的水珠。
他問:「車買了嗎?」
吳偉偉忙說:「買了買了,我剛剛就是開車去的學校。咱們現在去看看?」
陳嶺覺得自己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點頭說好。
院子裡,趙迅昌正在招呼唐四平喝茶,盡地主之誼。
唐四平心裡惦記著看墓地的事,坐立不安,瞅見陳嶺出來,他急忙起身,「陳大師,咱們現在就去看墓?」
陳嶺看了吳偉偉一眼。
吳偉偉只愣了一秒,就明白了他陳哥的意思:「順路,江哥的豪車不是停在小院東面嗎,我怕把他車蹭了,就把咱們的車子停在西面。」
陳嶺:「那走吧。」
吳偉偉向唐四平問了聲好,把車鑰匙從兜裡掏出來,在前面帶路。
買的是個家用小汽車,價格不貴,陳嶺給的錢還剩一些。
這車子落在唐四平眼裡就有些不夠看,太廉價了,他想,要早知道陳大師這麼拮据,他就再送輛車的。
可一想到按照陳嶺的為人,他就把這想法給打消了。
江域停好車,單手拎著鸚鵡回來,恰好撞見三人往山上去,之前的話帶有多少別的意思,他心裡最清楚,給青年一個緩衝時間。何嘗不是讓自己也跟著冷靜冷靜。
多少年了,他頭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是個……從時下的詞彙中,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狀態。
最終從古早的言辭中,找到一個較為貼切的,孟浪。
江域臉色微變,耳朵紅了,腳下一轉,飛快進了小院。
唐四平到山上去了,趙迅昌依舊坐在小石桌前喝茶,聽見腳步聲,他下意識抬頭,整個人一僵,隨後目光下移,停在呆若木雞的大鸚鵡身上。
趙迅昌對小藍此前的狀況沒有絲毫憐憫,覺得它是活該,學什麼不好,非要學那句。
江域走過去,將鸚鵡放到架子上,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趙迅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抓著鸚鵡壓了壓驚,很快就懂了,這老祖宗是看在他是陳嶺師父的份上,不願意跟他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