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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跟師父打聲招呼,就聽見鸚鵡尖聲尖氣的喊:「回來啦,回來啦,陳嶺回來啦。」
陳嶺經過時摸了把鸚鵡的腦袋,越過以後直接進了裡面的衛生間。
解決完生理問題,他一身輕鬆地湊到鏡子前洗手,然後往臉上潑了幾捧涼水。被熱暈的腦袋被水一激,清明不少,隨手扯來一張紙巾擦拭臉上的水。
擦著擦著,陳嶺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往鏡子方向傾過去,偏著頭,仔細觀察自己頸側的面板。白皙的面板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抹紅痕,彷彿有人用手指用力按壓過。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誤會!!!攻不是槐樹精!!!
第3章 一座孤墳03
陳嶺用指甲在面板上摳了兩下,不疼不癢,也沒有因為外部刺激起小疙瘩,應該不是蚊蟲叮咬的。
難道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過敏了?
左手邊響起一陣敲門聲。
趙迅昌見徒弟進衛生間半天不出來,不自覺的擔心,扯著嗓子在外頭喊:「在裡面做什麼呢?怎麼還不出來!」
「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出來。」
徒弟的聲音被木門阻擋,甕聲甕氣的,聽著有些心虛,像在刻意隱瞞什麼。
趙迅昌眉頭一緊,正在考慮要不要破門而入,緊閉的木門發出「咔」的一聲,開了。
陳嶺捂住頸側走出來,「師父,我沒事。」
趙迅昌吹鬍子瞪眼,「沒事你窩在裡面磨洋工!」
挪開掌心,陳嶺偏著腦袋把脖子上的痕跡露出來:「過敏了,塗了點藥。」
他並不知道,起初還只是淡粉的痕跡,如今已經變深成了朱紅色,邊緣隱隱有變紫的趨勢。
沒從陳嶺身上覺察出任何陰氣,趙迅昌鬆了口氣,目光卻依舊銳利,將眼前的青年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番,終於察覺到從徒弟進門起,自己心裡陡然生出的不和諧。
「給你的三清鈴呢,怎麼沒聽見響?」趙迅昌言辭嚴厲,儼然是要教訓人。
「在這兒呢!」陳嶺把揣在褲兜裡的三清鈴掏出來,取出塞在底部的衛生紙,討好道:「您看,我沒弄丟。」
趙迅昌接過銅鈴鐺,放在耳邊搖了聲響,鈴聲脆如玉石相擊。
確定小徒弟沒被鬼物纏住,將三清鈴遞還過去,厲聲告誡:「任何情況都不準用衛生紙塞住銅鈴。」見徒弟蔫了吧唧的「哦」了一聲,他自然地轉移話題,說起工人們的事。
「我把你畫的陵園規劃圖紙給包工頭了,讓他先自己研究研究。」趙迅昌說完從兜裡掏出一枚疊得厚實飽滿的三角符紙,「萬一遇到事時我不在,你就把這個丟出去,不說保命,至少能贏得一點逃跑時間。」
陳嶺乖乖接過,放在胸口的襯衣口袋裡,「謝謝師父。」
趙迅昂起下巴:「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
陳嶺回房間換下襯衣西褲,將三清鈴掛回腰上,揣上師父新給的三角黃符,往頭上扣了頂太陽帽,朝山上跑去。
這些年為了不被鬼怪勾命,他練出了一副好耐力,憑著這份耐力,他輕輕鬆鬆爬上了山頂。
昱和山到處都是頹敗的枯黃,如同被寒冬臘月狠狠摧殘過,奪走了一切生機。
包工頭帶著工人們正坐在碩大的太陽傘下,聽見腳步,他抬頭望過去,瞧見一名眼熟的青年。
青年樣貌出色,剪了一頭利落乾淨的短髮,身穿白t恤,卡其色中褲,腳上是一淺色的針織運動鞋,眉宇間儘是張揚的活力。
包工頭整理衣服,從石頭上站起來,待青年走近,他主動伸手:「不知道陳先生是否還記得我,我是之前跟你簽約的楊建民,也是這次陵園專案的帶隊包工頭。」